对厂领导来说,新上一个车间这是个大难题,老厂区早无空地,新厂区没有蒸汽,其它公共设施也缺少,加上天流公司每年用量也就百来吨,起码得十个天流的销售量规模才养得起一个这么高规格的车间,并且,国营厂上大投资得报政府决定,可不上又可能失去一个企业产品由化工进军医化的机会,上还是不上?马厂长等讨论多次,难以决择。
“这比找对象择偶还困难。”王近之在林夕的家里与林爸爸等一起坐着喝茶聊天。“一投资就得上千万,万一找不到这么多下游的厂家,产量达不到预期,钱就哗哗哗的全掉到新安江里了,好象化了血本却追不到女朋友一样。”
这个比喻倒别致,林夕兴趣盎然地侧着头,突然,象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半开玩笑地接了一句,“是不是你们男生追女生都这么精明,一开始追就斤斤计算着化多少钱得到多少回报?”
“哪会啊,这只是个比喻。”王近之知道自己说错话触动到林夕内心的痛,连忙转移话题,“你闺蜜的男朋友王武柏近一两周有点怪怪的,老是找我讨论柠檬酸酯的技术问题,他不是技术科的,这产品与他的工作关系不大呀。”
“有上进心都是好事情,你不会又被叫去进行柠檬酸酯的调查,经常出差没时间陪我家阿夕吧。”林爸爸显得比林夕还热心。
“哪会呢,伯伯放心,我是技术科的,只负责开个头,找销售渠道是供销科的事。”
改口叫伯伯不叫林老师了,林夕听出称呼上的变化,飞过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桌下又狠狠地踩了王近之一脚。
电话铃响起,是闺蜜黄凯白的声音,“你们小两口在一起吧,晚上请你们喝酒。”
“谁小两口了,瞧我见面不撕烂你这小蹄子的嘴,晚饭都已经吃了,喝什么酒呀,能不能改天诚心诚意地请我们一次?”
我们?王近之听了心中暗喜,林夕在闺蜜面前用我们两个字,表示慢慢地在接受着我了。
“”只单请你们,老地方,不见不散。”说曹操,曹操到,不知他们有什么要紧事,电话里声音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