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我有三句话。”严展书两臂抬起,仿佛象拱,深深一揖,不俗的风姿让曹操眼前一亮,道:“你可以说,但若是说服不了我,你们四人当与蔡、张二人同罪!”
不为曹操的言辞威胁所动,严展书将大厅之中诸人看了一遍,道:“诸公都是富有智谋之士,想必也有看出周瑜离间之计的,但为何闭口不言?我知道了,想必是考虑到荆州军蔡家势力太大,为丞相计,当乘势消减,没猜错吧?”
“这是第一句话。”曹操冷笑。
见曹操不为所动,严展书心中明白,只怕曹操也有此意,再度开口:“丞相智谋高深,当年的官渡之战可谓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经典之战。我想问一声,如果你是周瑜,要击败不论数量还是精锐程度都远远胜过自身孙刘联军的曹军,应该设下何种计谋,逐步削弱对手,最后再一击致命?”
“如果我是周瑜,我是周瑜?”曹操一笑,“嗯,此人为何说起官渡之战?咝!当年我面临的形势岂不就是周瑜现在面临的形势?”
“当年我是苦熬待变,现在周瑜也是在等时机,那么会有什么机会让我军变弱呢?离间,算一个,不过就算斩了蔡帽张允也不过是削弱了水军而已。”曹操喃喃自语道。
“我从水边的营地一路过来,见到十数名丞相从北方带来的军士上吐下泻,只怕是水土不服啊!”严展书见曹操已经沉静下来就补上最后一击!
“水土不服?!”曹操霍然起立,“此言当真?!”
“子孝,你营中可有此等士卒,人数几何?”曹操并没有完全相信严展书的话,急问身边的曹仁,想知道具体情况。
“丞相,我营中的确有五六人水土不服,但这位严先生所言数目,应是有所夸大。”曹仁目光锐利地盯着严展书,驳斥道。
“嗯?!”曹操转身盯着严展书,正要发怒。
“丞相可知这长江沿岸一直流传着一种疫病,距离长江越近就越容易被传染?”严展书又说出了一个恐怖的情况,及时打断了曹操正要发出的怒火。
“疫病?”这下不仅是曹操,屋中诸人都坐不住了,当年中原大战,结果疫病横生,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本就是曹操自己所作,对此感触最深,转向同为荆州投降的剻越问道:“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