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天犯了错,母亲罚他不准吃饭,我们去吃就是,不用管他。”
刘子墨闻言,二话不说地就抽回手又走回了房里,恭敬地站在了李肆身后,把李肆和江素君他们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墨儿,你这是?”
“回师娘话,身为弟子,当敬师如父。
师父不吃饭,子墨身为弟子,又岂有自行吃饭的道理?
师娘,您与海宁小师弟先去吃吧,我在这里等师父。”
刘子墨的话一下子就把李肆给逗乐了,江素君闻言却是立马又红了眼睛。
倒不是江素君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没有他刘子墨懂事。
她是心疼,心疼他刘子墨太懂事了。
“这般小小的年纪却如此懂事,怕是经历了不少事情吧。唉,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江素君暗叹一声,看向刘子墨的眼神一下子又暖了不少,“行,那今天就让他沾沾墨儿你的光,过来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刘子墨笑了,比吃了一大碗莲子豆花羹都还要开心。
饭菜很丰盛,但考虑到有刘子墨在,江素君点的大多还是素菜。
李海宁这几天在客栈吃刁了嘴,见桌上没什么肉,有点不高兴,碗里的饭扒拉来扒拉去的就是不肯吃,被李肆瞪了一眼后,就屁都不敢放一个地低着头乖乖吃饭了。
吃完了饭,李肆他们便直接动身回北昌县去了。
反正在这客栈里的一切用度都挂在了赵海身上,他李肆也没什么账好结的。
由于李肆没有法宝,没办法带着江素君他们一起飞回去,便租了辆马车赶路。
马车刚走到静海县城门,便被赵海手底下的那个年轻小哥给拦了下来。
不过赵海让他拦下李肆,可不是来找李肆麻烦的,而是来送礼的。
礼物装在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里,李肆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张全国保兑的十万两银票,以及一块雕着奇怪符文的玉碟。
李肆这一辈子,哪怕是上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眼睛顿时就直了。
江素君更是被这笔巨款直接给吓傻了。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十万两银票呐!
李肆在曾大老爷府上当差的时候,每月的工钱加上他年终的赏钱,再加上江素君给人家浆洗缝补赚来的那点辛苦钱,每年要是能存下个二十两的话,就够他们兴奋的了。
这一下子就有了十万两,十万两啊!
别说是北昌县城里的一座大宅子了,就是再买个十座八座的也花不完呐!
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李肆也不会跟钱过不去,笑嘻嘻地就收下了。
反正迟早是要去围剿天狼帮的,那可是卖命的事,就权当是他赵海给的定金了。
回到北昌县城后,李肆第一时间就买下了城东那座他早已看好的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兑现了当初他给江素君的承诺。
江素君虽然一直骂李肆是个败家子,刚有了点钱就开始挥霍,不知道勤俭持家,但脸上收不住的笑容却出卖了她。
静海县这一战,李肆以惊人的实力帮赵海在永宁府站住了脚,同时也向永宁府各大宗派与帮会宣告了他李肆的存在。
虽然他现在还算不上这永宁府的第一,却也是明面上公认的前三甲的存在了。
如此人物乔迁新居,自然就给了许多人光明正大地来给他送礼的机会。
不管是想巴结他李肆的人,还是想通过他李肆搭上赵海这条线的人,都抓住这个机会跑到了李肆的家里来给他送礼。
就连好久都没走动过了的他母亲娘家那边的各路亲戚,都跨越了好几个县的距离,带着各种土特产来恭贺他李肆乔迁新居。
一开始的时候,江素君还怕别人说闲话,总是拉着李肆一起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到后来,她就直接称病不出了。
就连那新装的门槛,她都让人给拆了,说是换来换去的太费钱。
这种门庭若市的情况一直持续了近半月有余,才渐渐消停下来。
这一天,李肆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正准备拉着还在睡懒觉的李海宁一起去修炼的时候,刚做完晨课的刘子墨,却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