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胜蹙眉道:“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叫田福的家伙,应该擅使暗器,原因无他,我观他的眼神,一直朝着郝二身上的各个穴位要害上打量,一般人会这样?所以我估计,他是在伺机待发,想着怎样一击使郝二丧失抵抗能力,又不会伤及性命。嘿,你还别说,郝二这小子歪打正着,防守的严实着呢,这姓田的恐怕一时半会难以找到机会下手咯。”
封佩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解释的通了,但转念一想又问道:“那也不成啊,这么拖下去的话,郝二也赢不了不是?只能继续僵持,而如果他按耐不住,贸然出击的话,又会露出破绽,给对方可乘之击!这可怎么办啊,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好?”
王金胜也皱起了眉头,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于是沉声说道:“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郝二必须先动,凭自身躲过对方的第一轮暗器,然后在田福准备好第二轮之前,接近到他身边,一击制胜。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但郝二的身法……只能自求多福了。”
说完他也摇了摇头,对这场比试的前景也并不看好。
而此时,抱怨的人也更多了起来,颇有愈演愈烈之势。
声音之大,即使是对于擂台上的二人,亦清晰可闻。
田福歪了歪嘴,不置可否,反正他不着急,倒不如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看见的场景,因为对方一旦被这些流言蜚语影响而分心,那么只消露出一丁点破绽,他便可以趁势出手,一招制胜。
其实比武往往并不需要紧锣密鼓地激烈交锋,很多时候,只需要打出那一击胜负手,便足以决定一切了。
郝二心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却不可能如田福一般风轻云淡,因为无论是场内还是场外,随着时间的流逝,形势都将对他越来越不利。
说不着急那肯定是假的,但一时又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看来自己的智谋,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吃了读书少的亏啊,如果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什么场面都见过的话,想必也许可以急中生智吧。
他无奈地想着,同时也已做好了殊死一搏地准备,整个人的气机缓缓攀升,打算主动出击了。
田福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眼神也渐渐收敛起了玩味之态,轻捻袖口,五枚梭镖已然暗藏于掌中,蓄势待发!
而郝二也终于动了,附近抱怨的人群见状,也瞬间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屏气凝神地看向场内。
于是此时只余下了郝二腾空而起时衣襟带起的风声,以及刀刃所划出的破空之声。
田福眼睛一眯,心说来得好!于是掌中五指一动,梭镖出手,向着来势汹汹的敌人,急射而去。
郝二大惊失色,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玩暗器的,然而身形已然冲出太远,收不住了,便只能硬着头皮,横刀迎上打来的暗器,尽量格挡。
只听得噗噗两声,那是尖镖入肉的声音。
郝二全力挥刀,成功格挡住了两镖,然而第三镖正好打在了他握着的刀柄上,长刀一翻,便脱手而出,飞了出去,于是剩下的两镖毫无意外地,分别结实地扎到了他的胸口和大腿上。
只见他去势一顿,顺着惯性摔倒在了田福身前,单膝跪地,鲜血顺流而淌。
“老二!”
“二哥!”
“郝二!坚持住!”
亲卫们焦急地大喊,十分担忧。
而观众们亦哗然,比武进行到现在,终于是出现了第一起流血事故。
然而按照事先的约定,裁判官并未上前终止比试,也就是说,比武,还在继续,除非郝二主动认输,否则等待他的,将是田福的第二轮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