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尽管这三天看程慕练了很多遍剑法，但因为看不懂，他心里没底，也不知道程慕到底练到了什么程度。

程慕一如既往地平静，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握着长剑的手，也是格外地稳。

没办法，三天来他使了不下五十遍“破风三段斩”，几乎把整套剑法使得滚瓜烂熟。这都使不好，他以后也没必要学剑了。

长剑，缓缓启势。

周身星力，迅速凝聚。

嗯？

感受到程慕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石三皱了皱眉。

青铜二级？

没记错的话，三天前这小孩还只是青铜一级。

有点意思。

第一段启剑势很快结束，第二段攻剑势随之展开。

程慕平稳地把控着出剑的节奏，按照自走棋游戏赋予的武技使用能力，将整套剑法一点点打出。

剑刃挥舞，配合手中锋利的长剑，意外地形成一股凌厉无形的气势。

这是……

石三坐在不远处的石桌前，严肃的脸上，逐渐浮起一抹惊异。

目前剑法还没打完，但前面这段完全没有出错。不仅大致走向，也包括一些分寸和细节的拿捏。

按这个趋势，这小孩怕不是真要完整地使完一整套剑法。

原本这已经足够让他惊讶了，但现在他的注意却被另一个点吸引了过去。

那股凌厉无形的气势。

这在外人看来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内行人眼中，却是极其珍贵的东西。

剑客们，称其为“剑气”。

剑气这东西，可不是学习能学来的。

凭石三的经验，能否凝聚剑气，全凭个人天赋。

有的人刚学剑就有，有的人学剑十年还看不到剑气的影子。

更多的人属于后者。从某种程度上石三也属于后者，只不过稍微快点，第五年他就成功凝聚出了“剑气”。

前者，他今天第一次见。

这小孩的天赋，也太诡异了。

剑法还在进行。

唰！

一记气势如虹的竖劈落下，代表着破风三段斩的第二段斩威力到达顶峰。而后剑势开始回收，逐渐进入破风三段斩的第三段“收剑势”。

石三，已经没心思观察程慕的剑招了。

现在程慕的剑法使得对不对，重要吗？

不重要。

程慕此刻展示出来的剑气，比任何剑法强一万倍。

多年没有收徒的石三，这一次，真的心动了。

一个天生拥有剑气的弟子，未来必定前途无量。不敢说云澜星登顶，也必定是一代剑仙。做这样一个潜力股的老师，说出去脸上都有光。

最后一套连招。

完美落幕。

收剑，沉息，程慕脸上露出满意而自信的笑容。

父亲看着程慕的表情，也长长地松了口气。

石三表情依旧严肃，一副沉思的模样。在程氏父子看来，石三是在对刚才程慕的剑法进行思考判断。

但实际上，石三中后段压根没看程慕的剑招。

其实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要如何在保住面子的情况下，收程慕为徒？

这个徒弟是肯定要收的，

但面子不能不要。

现在直说程慕天赋惊人，想收其为徒，他一开始的那些质疑就会成为笑柄。

但又不能将其放走。这样的好苗子放走了，一定会遗憾整个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