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处。

“十三叔，您找我？”

“过来坐，我跟你说点事。”

看到石三朝自己招了招手，程慕疑惑地走上前坐下，看着石三认真的脸。

“你昨天，去找老刘了。”

“嗯。”程慕平静答道，已经明白石三想问什么。

“听说，你主动放弃了这个名额。”石三看着程慕。

程慕抿抿嘴，“十三叔，你想骂，就骂吧。”

“骂？”石三笑了，“我为什么要骂？”

“难道你……”

“你又不是因为害怕才让出名额的。做我石三的徒弟，只要不怂，就没问题。”

“况且，你考虑得很对。这个祸根不消，你们程家永远不会好过。用自己赚来的名额，化解潜在的威胁，算是用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了。换我，未必能想到这步棋。”

程慕微微惊讶，没想到石三对他的做法评价这么高，让他突然有些小骄傲。

“只是，可惜了。以你在剑道上的天赋，如果能进宗门必定前途无量。你靠自己修行，虽然也有机会，但始终坎坷多舛，甚至保不齐……”

“这个，无妨。”程慕信心十足，“我相信自己。只要决心足够，哪怕不依仗宗门庇护，一样能成长起来。”

“你有这个决心就够了。”石三叹了口气，

“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务必，千万，小心行事。外界不比宗门内，人心叵测，随时可能有危险。你很机敏，但毕竟缺乏经验。”

石三这是在告诫程慕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了。再过几天，程慕就将离开，师徒俩也不知何时能再相见。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谨记十三叔教诲。”

“对了，还有一件事。”

石三缓缓起身，转身进屋取来佩剑，示意程慕也起身。两人相对而立，仿佛回到一个月前学剑的时候。

“现在你的能力也达到一个比较稳定的层次，是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程慕疑惑地看着石三，练剑一个多月，后半月都是自己练。他以为，自己该学的已经都学完了。

“我之前让你了解自己的长处，你是不是发现，自己的进攻能力格外地强。不仅强过同阶，更能让你越几个小境界战胜对手。”

程慕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为什么这么强！”

石三举起长剑，星力迅速凝聚，转眼间汇集成一股强大的能量攀附于剑上。

剑刃挥动，几个简单的剑招之后，原本平平无奇的剑招，转眼间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并非来自修为的差距，毕竟现在两人的修为差距已经不算大。

“这是……”

程慕感觉得到，这股压迫，和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种修为的差距截然不同。

它似乎，来自于石三手中的剑。

“感觉到了吧，我手中之剑的这股气势。”

石三缓缓收剑，但剑上的压迫依然在，

“这就是你一直能跨级挑战的原因。这股气，为无数剑客向往，我们称之为——剑气。”

“剑气？”

虽然前世小说看得很多，对类似的设定并不陌生。但在这个世界，程慕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定义。

“其实，你应该能有所察觉——每次你跨级挑战对手，不是因为你星力比对手雄厚，也不是你的剑招多么强大。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对手莫名其妙自乱阵脚，然后你再乘胜追击，对不对？”

程慕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

每一次，当他反守为攻，对手都会被他流畅的剑招压制，然后渐渐招架不住、甚至心态不好的会当场崩溃，譬如之前的石同。

“十三叔，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能越级挑战，都是因为……剑气？”

石三点头，“其实，见面的第一天我就发觉你拥有剑气，只是一直没告诉你。

你当时连入门都还不算，我怕万一直接告诉你，影响你的心态，你的剑气可能会消失。

毕竟因天生剑气过度使用，导致剑气流失的，不在少数。”

“所以说，你当时收我为徒，不是因为什么我过目不忘，而是因为这个‘剑气’。”程慕眨了眨眼。

“呃，这不重要。”石三舔舔嘴，明显不愿意探讨这个话题，

“总之，今天我将此事告诉你的目的很简单——剩下几天，你必须学会控制剑气。”

“控制剑气？”

“剑气，表面上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实际，只是力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仅此而已。你要感谢数千年前第一次发现剑气的前辈，是他们将控制剑气的方法一代代流传下来。”

程慕不由自主身体一挺，不知为何场面突然庄严起来。

“下面，我就把剑气的控制方法传授给你。我是剑气控制法的第三百一十七代传人，你就是第三百一十八代传人。记住，你的使命，是将剑气控制法传给下一代。”

看着极其严肃、仿佛沐浴光辉的石三，程慕严肃地问：

“十三叔，我想知道，这个数字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我瞎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