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还是举着刀向我冲过来,单调的攻击形式。他这次把刀横过来,向着我的腿部打去,我抬起腿,用鞋子后跟上的一小块铁板挡下了他的刀刃。就在他惊讶之时,我用力踩住他的刀,另一条腿飞过去打向他的头。
我这一次的攻击比较明显,他偏过头躲开了我的腿,然后从我的脚下拔出刀来。就在他刚刚把刀转到拿起来舒服的位置时,我猛地把伸到他脑后的腿压下去,用脚后跟直接向下打他的背部。
他的胸口撞击在地面上,沙地上顿然出现了一个沙坑,周围的沙子飞溅起来,我用手遮住眼睛。
然后,我一只脚踏住他的背跳起来。他跳起来翻过身,在空中向我挥刀。我一时来不及闪,刀刃在我用来遮眼睛的手臂上切开一道20多厘米长的口子。
我的手臂上一阵刺痛感,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他又接着把刀刃转向我,朝我的胸口刺过来。
我现在在空中,不方便移动,也躲不开。于是,我把两条胳膊护到胸前,刀刃直直地刺进了我的皮肤。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一股血的味道涌上来。不知道问什么,我突然感到一种力量涌遍全身。
我抽出右手抓住了刀,把自己向前拉过去。然后一脚踢在慕的肩膀上。
他哼了一声,闭了一下眼,松开了手里的刀掉了下去。
我也随之落地。血源源不断地从我手臂上的伤口流出,现在却感觉不到疼痛,伤口处只有一种很热的感觉。我手腕后面一点的地方,被扎出了一个深孔,鲜血浸满了我手上的绷带,血滴滴在沙子上,被染成黑色。
我的头一阵眩晕。我可能是晕血,因为我以前看到打量的血的时候也会这样,但是我看到血时反而感到很兴奋。我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臂上渗出的血液,我尝到一股甜味。
慕颤抖着站起身,用疲惫地眼神看着我。慕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一些,看来这次的游戏不会很快结束。
我微微一笑。
我要认真打了。
我利用查克拉的加速,在他还没有发现时就来到他的身后,他微微抬起头,还是没有看到我。我运足查克拉,把查克拉都集中在手上,然后用柔拳向他的后被打去。
他很惊讶,身体向前冲了一下,但是我没有把查克拉打进他的体内,因为那样恢复是要很长时间的。
我又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连续用加速,一腿把他扫倒后,抡起腿向他的胸口砸去。但是这一下没有打中他。他滚开来躲过我的脚。
我又紧接着抬起左手打向他的腹部,我用力很重,他哼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过了大约20秒钟后,他开始颤抖着,伸手去够里身体半米远的武士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抬脚把刀踢给他。他瞥了我一眼后,握住刀柄,站起身。
我感到惊奇的是,这么多次的重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足以使他痛苦万分,他却叫也不叫一声。
我背对着他,向前迈了几步。同时,他站起身,汗水划过他的额头。慕半眯着左眼,瞪着右眼看着我,他看起来很吃力。
我转过身,也看着他。他再次论起刀,我咬了咬嘴唇。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然后慢慢地走向我。
最后,他猛地一跃而起,把刀刃对着我。
那一刹那间,我看见了一个无比奇怪的东西。我看见慕的肩膀处分出好几条手臂,都握着一把刀,然后我看到刀刃上闪烁着的光形成了一个“乱”字。
就在我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时,我的左边和右边同时闪过寒光。我衣服的两边同时被割开两道口子,我顿时明白了。
我直直地伸出手,迎向我眼前的刀锋。就在我的手掌碰到刀锋的那一刹那间,刀锋仿佛变成了透明的,我的身体直接从中间穿过。
我用力把手推过去,正好击中了慕的胸口。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层覆盖在慕身上的纸,开花一般地散开了,慕手里的刀在他自己身体的右边。
他的身体向后滑过去,背朝地摔倒在沙地上,沙地上再次掀起一片烟尘。
我本以为他还会再次站起来,可是他没有。他右手紧紧地攥着刀,躺在那里。过了一分钟,他开始支撑着身体,缓缓地坐起来。他喘着气,向我摆摆手,示意我结束了。
飒人走到慕的旁边,对他说:“我们的体术王牌怎么样啊?”
慕无奈地向着飒人摆摆手,不想跟他说话。我开始觉得他有些郁闷,后来,发现他其实是不甘心。
“你证明你的价值了吗?”我问他。
他没说话。
“出乎意料是不是?”我又说,“我知道你不只是再用体术。”
他抬起头,放下刀后把双手搭在膝盖上,然后用一种很不服气的眼神盯着我:“你的眼睛还能看出幻术吗?”
“白眼没有这个功能。”我说。
“那么你怎么会看出来?”他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这一招我从5岁就开始练习,居然有比我小的人能把我的这一招看得这么透……”
“你的招式一下就被看透了。”飒人说,“当时碰到月夜修衣服的,不是刀刃,而是你的刀刃借助风力而产生的结果,配合着幻术,就好像手里有很多把刀一样。”
他看了看飒人。“这是一个叫‘乱字斩’的招式,攻击主要是依靠风的切割力和查克拉的切割力。”然后,他微微垂下眼睛,“这是我的母亲所发明的招式。”
我非常惊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你们还有女武士吗?”飒人问。
“不,”慕淡淡地答道,“她不是。我的母亲以前是汤忍者村的上忍。”
我们都没有说话。
慕微微撇过头去,看着别的地方对我们说:“她就在一个星期前失踪了。”
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语气中没有一丝生气,只有眼中的冷漠和空虚。
“这是你来风之国的真正目的吗?”飒人咽了一口唾沫,然后问。但是我认为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联系。
“她说,我根本只是个连女人都战胜不过的小鬼……”极端愤怒凝聚在慕的脸上,他的眼睛湿润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到沙子上,黄色的沙地上出现了一个一个透明圆球,紧接着盛进了沙子中。“铁之国确实没有女武士,所以,我才来到这里。”
他没有看我们。
他抬起手臂,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接着又放下手臂。
“在遇见月夜修之前,我已经向这个忍者学校的学生发出过挑战。”他说,“那两个人,也不过就十几岁……”
“你挑战的都是女忍者吧?”飒人露出一脸的无奈。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他。
“我看到了,而且两次都看到了。”飒人看向我说,“B班的暴力女,还有就是双胞胎,那个用土遁的。”
我知道了,他说的是秋兰和尧。这两个人是忍者学校的精英,难怪慕会去找他们。
“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我问慕。
“因为我需要能跟我分享秘密的朋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