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草民李山君,正是应南伯候将令,前来参军!”
李山君一抱拳,看着那书记官。
“户籍,家眷,路引!”
书记官看了看李山君,这小子年纪正好,而且不卑不亢,气度雍容,再加上匀称的腰身,倒是上好的当兵材料。
只可惜,和李山君这样想要来军旅之中搏前程的,每一年都有很多,而成功的,呵呵,不说也罢。
李山君显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他将自己的路引,家庭情况一一说出。
“卧虎城的?距离燕山一千多里,怎么跑到这里来参军?”
书记官有些疑惑,他们招收壮丁不是一次两次了,卧虎城相隔太远,根本就没有兵丁前来投军。
“前些年闹饥荒,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流落到燕山城,这才前来参军的。”李山君默然说道。
书记官明显一愣,他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色彩,不再询问,低头在粗糙的竹简上写下了李山君的名字,贯籍。
“大牛,带他进入。”
“好嘞!”
“小子,随我来!”
李山君跟着被唤作大牛的老兵进了校场之中,那大牛人如其名,壮硕的像一头公牛。
进入校场之中,李山君眉头一皱,他微不可查的看了眼大营。
这校场里有五千老卒,他们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每一个老卒身上都有煞气萦绕,一股股彪悍的气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他们聚集在一处之后,立刻就形成了一股极强的煞气。
燕山城,一处客栈之中,几个和尚忽然站了起来。
“师兄,那贼子的行踪消失了!”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在这燕山城中吗?怎么可能消失了?”
几个僧人立刻乱成一团,他们紧急应对起来。
城北校场之中,大牛带着李山君随意找了一座营房。
那营房上挂着一块木牌,上书一个“丁”字。
“小子,这里都是新兵,以后你就住在这个营帐里了!”
大牛留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李山君身材精悍,再加上他一脸寒意,周围的新兵无人敢和他言语。
他自己也不去招呼别人,随意找了一个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
古兵制,五人一伍,十人一什,这营帐里的十个人,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是一什的袍泽。
李山君独自坐着,他伸手入怀中,轻轻抚摸那怀中之物,一股股清凉的感觉传入身体之中,将他衣衫遮掩下的伤势慢慢修复。
其他几个新兵在低声交谈,他们都以为李山君是在闭目养神,却不知道他在暗中疗伤。
感受着一股股清凉的气息传来,李山君身上火辣辣的伤口很是受用。
“这东西果然不凡,怪不得整个慈云寺的高僧都动了杀心!”
李山君暗中思忖,他双目微闭,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一丝目光警戒的观察着周围。
直到日暮时分,整个营房中十人终于全部到齐。
现在是征兵的最后几天,这一次南伯候征兵一万五千,这个目标显然在这一日已经全部完成了。
“开饭了!开饭了!”
一说吃饭,营房里的新兵立刻一窝蜂的出了营帐,向着伙房涌去。
李山君此时也站起身来,他缀在后面,脚步从容,稳重,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