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着急,大家一边吃,我一边来讲故事”
李庆本来就有些尴尬,有些懵,猛然获得提拔和奖赏,此时还云里雾里,不好插话,也想听听周元到底想说啥。
“从前有一个将军,吃宿都和普通士兵们待在一起,从来没有大将的架子,十分亲民”
周元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
“有一天一个士兵中途放假回家探亲,他的母亲问儿子在军营里过的好不好,吃的香不香,睡的美不美”
“士兵说:‘每天吃的好,睡的也很好。有一次我得了重病,将军还亲自为我熬药,给我打饭,把我照顾的很细心’”
“士兵刚说完这句话,他的母亲立马就大哭起来”
“这是为什么啊”有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士兵好奇的问道。
“就是啊,将军待人如此真诚,是当兵的福气啊”
又有一人喝道:“都别特么废话了,还是听周老弟先讲完”
周元继续讲着:“是啊,为什么呢?这个士兵也问他的母亲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母亲一边哭一边说:‘儿啊,娘是担心你活不了多久了,你爹当年也是在将军手下当兵,将军亲自给你爹吸脓包,你爹为了感激将军的恩情,每仗都冲锋在前,没几下就不在了’”
周元讲到这里边停下了,众人此时听得正过瘾,还沉浸在一种矛盾的情绪中,为士兵父亲的牺牲感到伤心。
“然后呢?”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然后就没了”
“没了?我是说这个士兵,后来怎样了”
“没了啊”周元悠悠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惊愕,有人疑惑,还有人觉得周元是危言耸听,千面百态,不一而足。
李庆听完后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猪肉,一头扎进了帐外的深夜里,不知所踪。
……
新军主将大帐里,高玮正在做着进一步的统筹安排,有些工作需要立刻去实行了。
此时的大帐齐聚着新军的高层,当然,这些高层除了两个副将是朝廷安置的外,其他的都是高玮亲自任命和选拔的。
新军分为甲营和乙营,副将关山统领甲营三千步卒,日夜操练,渐渐的已经有了成效;乙营又称马营或者骑营,是由禁军中的骑军都尉吕河统领。
“关将军,甲营士兵现在操练的如何了?”
“按照将军的要求,甲营士兵每天早中晚都要各做三百个俯卧撑,除此之外,每人还要不断练习投掷十斤重的石球,最后还有五十斤的十里路负重越野跑。每天如此,大家都苦不堪言,感到很吃力”
“抱怨很多吗?”高玮问道。
“是有抱怨,不过将军提供了大量的荤菜,每餐都能吃上几块肉,倒也平息了不少怨言”
“呵,这帮吃货,有奶就是娘”高玮不由得笑了笑,能吃就好,就怕你们累的吃不下。
为了训练这帮新军,高玮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把这些年积攒的家私基本上掏空了三分之一,在邺城附近诸县采购了一大批的生猪和牛羊,从而保证了新军的肉食供应。
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坐吃山空,即使是家大业大的齐王府恐怕也要被吃垮了。为此,高玮正在想办法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