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师父是天师府的高功法师,而且做法事的不光他一个人,还要有侍从、奏乐的,法坛也要专门布置,这些都需要费用。”
年轻道士看苏白有些犹豫,笑道:“我看你也是学生,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师父做要一万块,但我做就便宜多了,可以给你打个一折。”
一万块打一折就是一千块,可苏白一路游玩口袋里已经不够一千块了,他原以为做法事又不是找人干苦力,要不了多少钱,没想到这么贵。
“我……我一开始是带了一千多块钱,但在路上花掉了不少……”苏白尴尬地说道。
“没事,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钱来?”年轻道士心想能赚多少赚多少,反正也闲得没事。
“我只能拿五百块……”
年轻道士一咬牙道:“五百就五百吧,不过作法的人就少了,只有我和我师弟两个人。”
年轻道士把苏白带到一间小客房里等待。
苏白坐立不安,打量着这间客房,房间里没什么陈设,就一副挂在墙壁上的天师画像很显眼。他凑近看了看,这画像还不是手绘的,是机器印刷出来的,可能是从网上买的。
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过身来。
年轻道士带来了他的师弟,一个表情憨憨的小胖子。
小胖子手里端着一个将军神像,应该是这场法事的重要道具。
“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马晨,你可以叫我马道长。我的师弟叫马乐,你直接叫他名字就行。”
苏白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来没做过法事,不知道做法事有什么程序。
“待会儿我要怎么做?”苏白问道。
“你就坐在凳子上,不要动就行。”马晨说道。
苏白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
马乐把将军神像放在桌上,正对着苏白。
马晨换上了一件黄色的法衣,法衣上绣着龙虎的图案。这身法衣比他的身形要大上许多,明显不是他自己的法衣,而且黄色的法衣等级比较高,像他这样的小道士是穿不得的,很可能是偷偷穿的他师父的法衣。
穿上法衣后,马晨又拿出一把桃木剑,一边挥舞着一边念念有词。
苏白渐渐有些困了,眼皮一直在打架,可能是房间里燃的香容易催眠吧,他快招架不住了,明知道这时候睡,一定会倒在地上,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是马晨烧了一道符化在碗里,然后喝了一口碗里的符水,对着苏白的脸喷了出来。
苏白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意识,既没有做梦,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时间的概念消失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失去意识的时间有多长,感觉就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站在房间中央。
地板上散落着木头碎屑,再一看这些木头碎屑都是被打碎的桌子椅子。
嘴里头有股血腥味,他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原来是嘴唇破了,一般只有他犬齿变长的时候嘴唇才容易破。
那尊将军神像倒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他再一看门口的位置,马晨跌坐在地上,身上的法衣被撕得破破烂烂,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表情惶恐不已,不知道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
马晨见苏白看着他,浑身一哆嗦,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边往外面跑边喊:“妈呀!有妖怪啊!”
马乐看到马晨跑了,也一瘸一拐地跟了过去。
要是没有妖怪就不会花钱让你来做法事了,苏白看着马晨和马乐消失的身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