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阳光照在了聚集地里,让这个黑夜里无法看清的地方变得异常的明显。
众人慢慢悠悠的从帐篷里面爬了起来,身全都穿着军装,清一色的青白日旗。
而昨晚的那男子和少年也同样是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瓷缸杯。
营地外面,一个驴车慢悠悠的从岛走了过来,后面的木板车放着的是一桶桶的稀饭和一个个白面馒头。
“老规矩,一碗稀饭半个馒头,都排队了,不要抢!”
牵着驴车的就两个人,也是同样穿着青灰色的军装,但是从外貌跟营地里的这批人稍微有些不同。
将装着稀饭的大桶打开,撕下半个馒头,挖了一勺稀饭,就这样给对方送了过去。
每个人都是如此,整个营地里面排期了浩浩荡荡的长度。
“每都吃这个,嘴里淡出鸟来了!”
蹲在地,看着手里的稀饭,一个男子不由的咒骂了起来。
“有的吃就不错了,前段时间我们跟连队走,被鬼子给包饺子了,饿的只能吃树皮,到现在还刮的我胃疼。”
话的是昨夜里那男子,此刻他正带着自己的儿子蹲在那人旁边,望了望四周,将怀里剩下的一截蜡烛拿了出来递给了对方。
“昨多谢你的蜡烛了!”
“要得!我晓得塞,昨你娃子诞日,一根蜡烛不算啥子。”
接过蜡烛,男子笑的回了一句,随后又开始吃起了手中的东西,就像对方的,虽然东西寡淡,可是在这样的时日里能有的吃就不错了,能多吃一点都是赚一点。
东西不多,本身就只是一碗稀饭和半个馒头,对于不少人来都只能是垫垫肚子,很快就被大家个吃完了。
除了需要警戒的人以外,大部分人都是无所事事的呆在营地里面。
这里已经算是战争的最前线了,随时都可能被人偷袭,你要是在这里搞训练,那摆明了就是当敌人往这里吸引。
更何况他们这些人还都是些剩下的残兵败将,能够被人收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不要被什么认真对待了。
午时分,周边忽然想起了一阵炮火轰鸣,声音很大接连不断,让同样呆在营地里面的汤康吓了一跳。
不过四周的众人反倒是神情淡定,显然是早就经历过无数遍的事情了。
夜里的少年慢慢的凑近了自己父亲身边,听着四周的炮火,脸竟然没有任何的胆怯。
“老汉,你我们这打仗都打过了,怎么现在还要我们呢?这啥子时候才能搞得完哦?”
“哪有那么多话,让你打你就打,现在国家都成这个样子了,我们不还指望谁?不是有句话嘛,下兴亡,匹夫有责。记住这句话,我们川军都是不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