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几年光景眨眼而逝。几年的时间对于人的一生来说不短,它足以让一个孩童成长为一个青年;足以让一个青年的臂膀强壮起来;让一个中年人的头发花白;让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聆听天国的召唤。几年的时间对于自然来说又太短,短到不足以让冰川之上的雪融化;让风吹来的尘土填平山谷的沟壑;让平野间的云积聚消逝。
几年时间太短了,它手中的刻刀太钝,无法在我和老猎户的脸上留下痕迹,我是特殊的,老猎户也是,但老猎户是属于这里的,我不是。
几年时间太长了,它手中的绳索太坚固,牢牢地套住了小镇上老一辈人的生命。卖布匹的老奶奶的摊子交给了她已经嫁人的闺女,但手艺上终归是比老奶奶的针线活差一点,但无人挑剔。大胖屠户剁骨头时不小心砸到了手,得了破伤风,将摊子交给小儿子之后不久也撒手人寰了。书房的教书先生没能挺过去年的寒冬,也没有挺到远游的学子归来,如果他能渡过那寒冬,就能看到来年春天,他的学生们携着外面的知识,踩着春天的泥土归来。
春天,寓意着新的一年的开始,河水解冻,柳枝抽新芽,小镇上也伴随着外出学子的归来而迎来了全新的改变。而在猎人小屋里,我和老猎户也趁着天气的回暖给我们的小屋做一个大扫除。
“呐,老猎户,还记得前几年走的那几个孩子不?”我拿着铁钩趴在地上,捅着有点堵塞的炉子说道。
在门口修着被雪和冰雹砸了一个冬天的门的老猎户想了想,说道:“记不着了。”
“就是那个刚过完年,还没开春镇上学馆要了一只狍子的那次。”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