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一举一动都很谨慎。他绕了一圈,先确认了四周的环境;又在深草中一点点靠近;等贴近房间后,又侧耳听了一会儿。
他悄悄折了一捆半青半黄的芦苇,点着了火。
贴着墙挪到门口,将冒着烟的芦苇扔进水泥房子里。迅速掏出一把短刀,贴着门口等。
水泥房子静悄悄的,预料之中的咳嗽并没有出现。
蒙面人发觉异常,猛然警醒。他急忙转身,便要逃跑。
才一转身,他脖子上就挨了一下。
这一下打在他的喉结上,将他打得后退了一步,咳嗽了一半,又憋了回去,憋的脸通红。
还没站稳,又挨了一脚。
这一觉踹在他的前胸,将他踹得趔趄后退。他的后背撞在水泥门框上,哀嚎了一声,手里的刀也给甩掉了,扑通一声掉进河里。
踹他的当然是袁知吾。
蒙面人挨了这几下,胆气全都没了,一心只想逃跑。他仗着自己的水性好,转身便要往河里跳。
这个水泥房子,一圈都用混凝土浇筑的严严实实,仿佛一个棺材。
正是袁知吾给杀手选的埋骨之所。
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掉。
袁知吾早就防着他跳河,见他脚一动,一刀便挥了过去,将杀手逼了回来。又一刀切出去,将门封住。
杀手一退再退,一口气退回到水泥房子里。
从杀手摸到这个房子边上,偷听墙根,又点火扔进去;到杀手挨了两下重击,被袁知吾挥刀逼进屋里。不过短短十来分钟时间。
攻防已经易位。
杀手本来想做一只螳螂,将眼前这对叠在一起的蝉,视作了自己的猎物。却不料,转瞬之间,鸣蝉变成了黄雀。自己却变成了它的口中美食。
水泥房子里烟很浓。
刚才,杀手为求保险,将枯草和湿苇叶混的很匀,又着实弄了好大一捆。
这一捆柴火很经烧,正在水泥房子里冒烟正盛。
杀手在房子里,不住地咳嗽,眼都睁不开了,使劲去扑打那捆柴。刚才他有多想者捆柴火烧的旺,现在就有多想它灭的快。
袁知吾也不拦他。
就在门口静静看着他灭火。
杀手想尽一切办法,甚至把上衣脱下来,捂在柴堆上,总算止住了不住地浓烟。好在他的外套刚泡过水,正适合用来灭火。
杀手脱掉外套,里面露出来的是蓝色的短袖衬衣,上面还有出租车公司的标志。
“口罩也摘了吧,”袁知吾在门口说:“外套都脱了,还戴个口罩,也不憋的慌。”
杀手也停了手中动作,朝袁知吾抱拳:“我可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偷袭我?这房子是你家的?我往这屋子里扔柴火,不犯法吧。”
听了这话,袁知吾都气笑了。
他指了指杀手的衣服:“你穿着这身狗皮,还敢说不认识我。那你摘下口罩,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杀手又说:“那不如这样,你放我出去,以后咱各过各的,谁也不欠谁的。刚才你打我,这事算不讲了。”
“你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今天,就算你说出花来,我也得把你留在这里。”袁知吾亮了亮手中的刀:“我把你一刀宰了,扔在河里,神不知鬼不觉。你看这里,山青水秀,风水多好。”
杀手惊道:“说杀人就杀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你还有脸提这个!你杀一卦仙的时候,杀吕双的时候,杀陆上飞的时候,怎么没有问问他们,王法何在,法律何在?”
提起这个,袁知吾心中怒火更旺,不再与他废话,给林七月使了个眼色,一振手中匕首,便欲冲上前去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