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看向李洋，觉得十分可笑，又觉得非李洋长大了，倍感欣慰。

十七年养育李洋，李烨是何等心酸。

八年前玄武门前那一幕幕刀光剑影，李烨至今得罪记得。

因为一个女人，兄弟反目成仇，原本是兄友弟恭的局面，却被一个女人给毁灭，变成杀戮。

八年时光虽然洗刷掉了玄武门众将之血，但是洗刷不掉他们的忠魂。

李世民的影子不良人不是在追查慧娘下落吗，那好，李烨就把李洋推出去。

至于李洋到底是谁的孩子，只有一个人知晓，那就是慧娘。

李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护卫，一直都只是做一件事，看住李洋。

即便是李建成当了太子之后，他的使命都不变。

好像慧娘是李唐所有人的痛，这个孩子也是所有人的不耻。

难道李渊就如此有魄力，面对拥有几十万大军的杨广，从容不迫选择造反。

扯淡！

之所以李渊造反，还不是因为李世民的功劳，只因为李渊曾经醉酒时候说的一句对李世民安慰的话：我是真想让你当世子啊，可是你大哥毕竟…

原本李世民不在意什么，正是因为遇见了李建成在外边圈养的小妾慧娘之后，就深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一前一后，仅仅相隔一个月时间，慧娘就迎接了史上最尊贵的两个人恩宠。

推两个秀女给李渊的是李世民，在战场厮杀，争功劳的也是李世民。

可最后当了太子之人却是李建成，更气人的是失踪八年的慧娘在这个时候出现。

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俩，听说慧娘八年前生下一子，就欣喜若狂。

留住孩子，这样慧娘就不会在离开了，就会永远在他们身边。

可惜的是慧娘再挑动二人关系之后便再次离开，李烨也不是李建成和李世民的护卫，而是慧娘的人。

慧娘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没有人知晓。

就连虎贲卫是什么组织，李烨都不知晓，但是李烨只知晓慧娘对他有恩，救命之恩，恩比天高。

哪怕是让他在养李洋十七年，李烨也愿意。

不管慧娘有什么目的，不管上级下了多少命令。

属于李洋的命运，也应该让李洋去把握。

李烨累了，李烨想把李洋推上去。

是李建成之子，李烨就帮李洋在开辟一条道路。

是李世民儿子，李烨就帮李洋登基称帝。

以前李烨从来不会这样想，因为李洋太呆目了，就像是一个笨拙的小鸡。

可今日李洋给李烨的冲击太大了，让李烨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既然李洋如此聪慧，就不应该在这深山，永远埋在这烂泥之中。

去他娘的虎贲卫，去他娘的慧娘。

恩情，他李烨以后在偿还，李烨只想让李洋崛起。

从这一刻李烨已经反叛虎贲卫。

“洋娃子，你…好…为父抄…”

李烨苦笑一声，便和李洋一同去抄娘子归。

李洋先抄完，正打算离开之际，李烨忽然开口：“洋娃子！”

“嗯？”

“我是多么希望你快乐，不希望你东奔西跑，四处流浪，你告诉为父，你想不想留在这上扬村？”

李烨犹豫不决，还是问出了他人生中第二次最严肃认真的问题。

类似的问题，十七年前他曾经问过慧娘。

“对呀，到时候我找个娘子，也给老爹你找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给你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