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青在那里自怨自艾,莫言一个没憋住,“嗤”地一声笑起来。
小青黑线,恼怒不已地甩了她一尾巴,怨念道:“你还好意思笑,可怜我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莫言止住笑,正色说道:“小青,谢谢你,我知道你辛苦了······”。还没等小青感觉安慰,莫言又大笑出声“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好好笑,我忍不住了。哈哈······,让我再笑会儿,哈哈······”。
“气死我了,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小青气得脸都红了,一尾巴把莫言抽出了空间。就算这样,他还是听见莫言在房间里的疯狂笑声。恨恨地磨磨牙,一晃脑袋,关闭了与莫言的联系。
这日,莫言让人去接了回家小住的迎春和巧姐儿过来。闲谈中听说,贾赦正在闹分家,家里乱成一团。莫言猛然想起,她忘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贾家欠国库的银子。若是贾赦也忘了的话,那他可就要吃大亏了。
“有定论了吗?分家的事······,怎么现在想起分家了······”。莫言很好奇,她都给贾赦罪证那么长时间了,一直没看到贾赦有所行动,她还以为贾赦怂了呢。
迎春摇头“难啊······,卡在财产这一块上了,祖母坚持分家可以,财产对半分。要知道,正常分家的话,二叔只得库房中三分之一的财产,其它的没他的份,所以······”。
迎春摇摇头:“这个念头爹他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办法实施。有祖母挡着,一个孝字压下来,他也干瞪眼。直到去年快过年时,才真的定下来,说是坚决分家,日子没法过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那大舅舅是什么意思······”。
“我爹原想着,总是一家子骨肉,别闹的太难看。我们家还欠着国库八十万银子,二叔拿三分之一的家产后,银子我们来还。可闹到现在这个样子,我爹也冷了心肠。昨儿还说,他想先还了国库银子,然后再分家。好像,他手里有什么把柄攥着,不怕二房不答应,细节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了。爹说,我们小孩子家家的,吃好玩好就完了,别操心大人的事,小心长不高······”。
迎春也是愁啊。她都十二了,不是小孩子了。家里那样,她什么心情也没了。
想她们大房被二房压了那么多年,她从一出生,就被抱到老太太跟前养活。说是教养,其实跟养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别人欺负了她,她连句话都不敢说,因为二婶总有办法把错处归在她身上。
一开始,祖母还会问问,后来,连祖母都不管她了。有一次,她甚至听到有丫头背地里说,祖母说的,老大就不着调,连老大的种都不是好的。别人那里都没事,奴才主子一团和气,偏她那里见天价的出事,可见是个不省心的。
从那以后,她就沉默下去,她也是没办法,不得不装怂。
爹因她养在二房那里,想亲近亲近不起来,她要是略与爹爹亲近了些,二婶就找事训斥她,或指使她的丫头在外面排揎她。她一个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坏了名声,她还要不要活。更何况,她死事小,连累大房的名声事大,所以,一切委屈,她都只能自己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