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趁战乱偷东西，还把我这哥们给打了。”康斯坦丁一把拉过伊萨卡。

大队长的表情充分证明了他是一个拥有怀疑能力的正常人，当医生看到一个人急匆匆地插队到重伤者前面，大大咧咧亮出自己擦伤的小指时，应该也是这么一张南瓜脸。

“你们是那支部队的？长官呢？”

“新兵团的，长官刚死。”马哈德回答得干脆利落。

说起这个，康斯坦丁才意识到，自从团长战死，方阵溃散后，没有人给他们新派长官，也没有人召集过他们集合，二百名新兵不知不觉间就被遗忘了，上司都不会觉得如何安排新兵这件事是值得优先处理的。

大队长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愕然无语。

康斯坦丁好心地说：“不过我们认识塔拉克将军。”

于是，这件事情就被直接捅到了塔拉克将军那里，而塔拉克坐在病床上，哭笑不得，他上次处理士兵斗殴这种事应该是在十几年前了。

“这样吧，处罚他们三个今晚看守城墙好了。”塔拉克提议。

来告状的大队长依然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态，点头同意了。

“顺便，这些新兵，要不要直接补员到各部队中。”

“嗯。”塔拉克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吧，这三个人就交给我处理。”

夜里的哈迪尔堡格外的死寂，城中的居民因为战乱走了一多半，前往看起来更加安全的首都望峡城，他们早已习惯了远离战争。

剩下人也是整日缩在家中，直到长时间没有听到炮声才会走出门外，为今天的饭食周转。

康斯坦丁抱着长枪，百无聊赖的靠在城墙上打哈欠，直到现在他才彻底能分清方位，白天他们防守的楼梯和现在自己所在的城墙是哈迪尔堡的正北。

这并不是神圣同盟的主攻方向，东边才是，詹姆斯等散落进城中的人就是从东墙冲下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红毛怎么样了。

康斯坦丁用心检索这脑海中关于詹姆斯的画面和声音，单凭感觉，这个年轻的骑士并没有被处死，若非要找个理由，也许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充满生气的脸吧。

“有点冷。”伊萨卡抱着腿坐在地上，望着眼前小小的火把，瑟瑟发抖。

“忍忍吧，你身上还比我们多缠块纱布呢。”康斯坦丁开了个让人更冷的玩笑，一阵夜风吹来，吹到脸上像是要把皮肤撕开。

“快下雪了？”马哈德抽了抽鼻子，今晚的风中似乎夹杂这一股别样的寒意。

伊萨卡也学着抽了抽鼻子：“我怎么闻到一股东西烧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