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走到身边,容敏就开口问道:“太师为何派你们来保护我们?”
如影过去一年的信息他看清楚了,太师府出来的,一同来的还有如风,同时保护容敏和容睿。
可惜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人的等级太低,还是他们内部有什么他看不透的暗号,保护的关键,容敏是知道了,不能被人发现,轻易不出手,但是容府两位公子不能死了或者残了。
其他的就没关系了。
所以容敏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回忆,因为那傻子还没出过性命危险,唯一出的那次,如影还没发现,就已经被现在的容敏夺舍了。
也幸好他的性子使然,和无双交流一向是进行脑电波的互动,不然如影大概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容敏实在想多了,因为他是个神经病,如影早就知道了。
而此刻吃惊的是如影,如果说容敏如何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想不透的难题,那他居然不问便知道自己是太师傅出来保护他的人,那这就是让他不寒而栗的问题了。
除了“未卜先知”,他实在不知道从何解释了。
“我不知道,主人命令,我们只负责执行,不许质问。”反正他都知道了,也没必要隐藏。
这就是练武之人的阔达。
容敏点头,想来也是,这些暗卫,相当于死士,除了服从,真的不需要有太多的个性。
“那你与如风,可经常见面?”容敏又问了。
“我们要一刻不离地跟着目标,除非你们遇到了,不然我们从莱不会离开。”
容敏又点点头,没有互通消息也是好事。
“那我的情况,你可按时汇报太师府?”
这就有点过分了,涉及到太师府的消息传递了,下一句是不是就要问自己如何传递消息了?
如影不言。
容敏也猜到了,他毕竟是太师府的奴才,什么都告诉自己了,那才可怕。
容敏也不是真想问,毕竟他每个月都会发一封信去太师府,夹在容府每月送上皇都的货物中,经由刘府的船只送过去。
但是到了皇都,是怎么操作,他就不知道了,如影的回忆里没有。
而且他每一封信写的什么内容,他都知道。
无非就是容敏的日常,不是玩泥就是玩粪,也不知那看信的人作何感想。
他比较关心的是,他们之间有没有自己看不懂的暗号,被人时刻监视的感觉本就不爽了,但是如果中间还有自己此时都不能掌握的信息,那才是真正的不爽。
想来,这个月的信也准备到时候寄出了,容敏想做一个尝试。
“如影啊,你说,你马上就要寄信回去了,你这个月,准备和太师府的人汇报什么情况啊?”
“照实禀报。”
“如何照实禀报呢?”
“容敏公子本月玩了二十一次的粪便,除了一次牛粪、两次狗粪,其余的都是自己的……”
“够了,不用细说了。”
“哦。”
“玩粪什么的,随便说,那我与人打赌之事?”
“自然照实禀报。”
“我大闹船厂之事?”
“自然照实禀报。”
“那我刚刚被人刺杀之事?”
“也会照实禀报。”
“那你被人发现了的事?”
“自然……”
如影顿住了,死士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圈套。
“如何?这件事就不禀报了?”
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上面自己没做错什么,自然不算违规。
仍道:“自然也照实禀报。”
“如此,你就惨了。”容敏啧啧摇头。
“何出此言?”
“你身为一个暗卫,居然被我提前看破你行踪,那你以后还怎么在太师府立足?想想你的师姐如烟,她会如何看你?”
“你看破我的行踪?”
“自然啊,不然我哪里知道,你以为我会未卜先知吗?”
“但是你明明……”
“明什么?我来问你,今日早晨,你是不是趁着我馄饨的时候,去了街角的包子店,买了七个包子。坐在墙头上吃完的?”容敏暗笑,我还知道你那天吃的是荠菜包子。
“你,真的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