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们相遇,你一眼就可以认出他。”张三道。
“为什么?”
“也许你们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他相貌和我很像?”白书生问道。
张三笑了笑:“是,特别像!”
“他也这么黑?”白书生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
张三点了点头:“还要黑!”
“比我还黑?!”白书生惊问道。他实在想象不出比锅底还黑的人是什么样子。
张三看着黑若锅底的白书生笑的更厉害了。
“你……你笑我黑!”白书生恍然大悟。
“哈哈……”张三突然大笑起来:“比你还黑的只怕是锅底成了精。”
“哼!”白书生冷哼:“怕是锅底成了精也不会比我更黑。”
“哦?为什么?”
“因为……”
话刚出口白书生突然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他的剑已出鞘,半截剑身刺入茅草屋的墙壁。
“……血是红的!”
话音未落,他的人又到了屋外。
血的确是红的,血染了剑,剑也是红的。
“会是谁?”张三跟了出来。
白书生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这也是他要问的,他抓了把落叶,擦拭着剑上的血迹:“跑的倒是挺快。”
“再快也比不过你的剑快!”
白书生大惊:“你是谁?”
白书生心中的惊讶比脸上更甚,就像他无法想象出比自己更黑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他同样无法想象出此人是如何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突然发现有人偷听,刺出一剑,人已经进入警戒状态,可是就在他如此警惕之下,此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一丈之内,而未被发觉。
他仍然擦拭着他的剑,因为张三并未出手,甚至就像没有发现来人一样。
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面前,还说了话,张三又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答案当然是已经看到来人,而他此时面色如常,说明他认得此人,也许是他的朋友,极好的朋友。
因为只有极好的朋友,见了面才会连招呼都不打。
“我是……”
“一个贼!”张三突然打断来人的话。
“贼?”
“哼!!你才是贼!”来人急道:“你全家都是贼。”
“你怎么会找到这儿的?”张三并不打算和他斗嘴。
“我路过此地,当然是来看看老朋友!”
“可是整个江湖中知道我在这儿的绝不会超过三个人。”张三道。
“三个?”来人突然也笑了起来:“怕是三十个都不止。”
“啊?”
“难道你忘了刚才的不速之客?”
“你知道那人是谁?”白书生问道。
“还能有谁?你们在并州难道还有别的仇人?”
“骨心音?”
“那人正是骨心音的手下。”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我就是跟着他才找到你们的!”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来找我们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