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个识趣的女人,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什么话没说,又灰溜溜的下了楼。
白书生拉过屏风,挡住了门口。
他忽然觉得如梦只是一个局外人,局外人不应该受到莫名的牵连,至少不应该被门外那些男人看了身子。
屋子里的这一幕他真的十分的熟悉,唯一的不同是,上一次是白天,这次是晚上。
看着床上的一男一女,白书生有些惊讶。一个明明就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男人,现在却又活了过来。
白书生惊道:“你……你竟然没死。”
张三道:“骨心音虽然为他举办了葬礼,却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张三拿起一件衣服丢给了如梦,接着道:“而且这十几天我寻遍了方圆几十里都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我就猜到他可能还活着。”
贝文化突然笑了起来:“就凭这一点你就能确定我还活着?”
张三道:“不能!所以我要亲自来确认一下。”
白书生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在这儿?”
张三道:“因为今天是除夕夜!”
白书生道:“除夕夜?”
张三道:“不错,除夕夜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他自然也不例外。”
张三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接着道:“而如梦现在就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他一定会在今夜来这儿。”
“他在外面躲了十几天,也有十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他们见面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男女之间应该做的事情,而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出现,他就一定跑不了。”
白书生道:“为什么?”
张三道:“一个男人赤裸着身子还能怎么跑?”
贝文化冷哼一声,道:“这其中的水很深,我劝二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张三道:“可是它已经牵扯到我的朋友,所以这件闲事我非管不可。”
白书生道:“张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也非管不可。”
贝文化冷笑道:“你们太自不量力了,这背后的力量要捏死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张三道:“可惜我不是蚂蚁。”
白书生道:“我也不是蚂蚁,而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可不要小瞧了蚂蚁的力量。”
张三突然看向白书生。
白书生嘿嘿一笑,道:“我虽然不喜欢读书,可是我喜欢在茶馆的屋顶上听人讲故事。”
张三嘴角翘了翘,道:“的确,而且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你只有一个人,若是打起来,你一定会死在我们前面。”
贝文化道:“就凭你们?”
话未说完,他身上的被子突然飞了起来,向着二人罩了过来。
被子又突然裂开一个小洞,一道剑光透过裂缝攻向白书生的要害。
白书生刚要拔剑迎击,突然一截树枝已先迎上了剑光。
剑光反射着烛光,更加的晃眼。
干枯的树枝撞向耀目的剑光。
“当”
树枝寸寸断裂,半截长剑落在地上,当的一声。
一柄长剑刺穿被子,刺进贝文化的右肩,长剑握在一只黝黑的手里。
张三道:“只要你说出盗剑的幕后主使,就……”
“就可以走出天香楼”还未说出口,一道血箭突然从贝文化的喉咙喷了出来。
如梦手握染血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