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听完玲迦陀的话语,帕尔苏十分惊异,但之后又反问道“但是,他现在不是已经......”
玲迦陀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疑惑,并再以嘱咐的口吻道:“这件事情想必希尔斯殿下早已经知道了,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瞒着,但现在,这件事必须由你来亲自告诉尊主。不要害怕,会有人在途中保护你的......”
“帕尔苏,她跟你说什么了?”威尔质问道,而帕尔苏则向众人同时回答:“朋友们,我有件事情必须去见阿曼罗延一面,很快就会回来!”
“当然没问题,但是你的法术都不具备什么战斗能力,所以让我跟着你一同去吧。”威尔把口吻放缓和了些许,说着,他试图站起身却没有成功。
“你省省吧,伙计!”凯里莎蹲下身子用力拍了拍威尔的后背,威尔挨了干戈尔那一拳之后一时半会是别想站起身子了。
威尔执意要求一个人跟随帕尔苏,名义上是保护她,但威尔的实际目的没有人不明白,威尔一直无法相信任何一个艾鲁特人,就连夏蕾丝也说不清他对艾鲁特人为何有这样大的成见。
但在这世界上威尔又绝不是什么个例,这样一想反而又是“情理之中”。
这一件事就让众人争论不休,凯里莎借口不想去,夏蕾丝软磨硬泡的劝威尔,陵卡则是捂着脑袋坐在一旁不说话。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不去要不让他们去?”威尔终于发了火,并用手指向了雷肯斯特三人。
“啊?”天明时慕眼神诧异的看着他们,旁边坐着同样一脸懵的尤里安,只有雷肯斯特仍然入迷的看着干戈尔和重装战士的决斗。
“啪!”帕尔苏一个耳光打得威尔都犯了耳鸣,威尔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文静的少女的双眼中的愠怒“原谅我不能现在把这件事说明,但我必须去,威尔男爵,我想让你明白,‘艾鲁特’不是你用来侮辱人用的词汇!”
双方沉默了些许后,陵卡语气冷静的发话道:“这样吧,一小时时间够用了吧?你现在马上出发,只要一小时时间能回到这里,你就得到了我的信任。”
“这种赌约有什么意义吗?”威尔缓过神来道。
“这是一个承诺,我与她之间的承诺,假如这个承诺达成,你就注意你的言行,威尔兄弟。”陵卡说罢,对着威尔露出了一个令他心里发毛的微笑。
看着威尔不再多说什么,帕尔苏只得搏这一吧,她明白对方不可能再做出其他让步了。
“谢谢你,陵卡小姐。”帕尔苏向陵卡伸出右手,但陵卡并没有握住,而是说道:“这个手,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握吧。”
帕尔苏点了点头,玲迦陀取出了一枚怀表,并为帕尔苏定时......这一小时,将是决定命运的节点。
目送着帕尔苏远去,威尔捂住额头得以放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倚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你在想什么?”凯里莎借这个机会挖苦威尔道“被女孩子打了一巴掌很不服气是吧?”
威尔摇了摇头,不耐烦的道:“别烦我......”
帕尔苏离开后,众人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干戈尔与重装战士的对决中——两者势均力敌,纯粹的肉搏格斗无法让任何一方倒下。
干戈尔在无任何防护的状态下对抗带着锐利钢刺的铁甲,他已经赢得了所有人心中对他意志力的认同,但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将对方打至散架,他认为这不过是一副被人用魔法操控的空壳。
“干戈尔大人看起来非常生气的样子......”尤里安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师兄道。
“嗯。”师兄点了点头“因为这副铠甲名字叫‘青铜时代’是独属于菲利克斯君王的神器。”
这就是吾王引以为傲的铠甲吗?果然,这等坚硬!干戈尔对着胸腹甲部位连续冲拳,不禁有了这个想法。
一阵快速突拳后,铠甲仍然没有任何损伤,干戈尔发觉对方的动作都偏向于保守,总是在等待自己出招。
看样子一般的拳脚攻击全是徒劳,干戈尔于是准备使用另一种方式将其制服。
干戈尔张开双臂向重装战士冲了过来,像是一头饥饿的灰熊,重装战士刚准备出手反制却扑了个空。干戈尔则绕至了其身后,臂膀和腿部配合锁住了重装战士,两人因此失去重心躺倒在地,铠甲上的钢刺直直刺入了干戈尔的肌肉内,但这点伤痛丝毫不会让干戈尔放松一丝。
“喝啊——!”干戈尔发出咆哮,试图以蛮力强行挤压铠甲,让它突破法术能量的支撑而分散,但是,这个方式不仅没有成功,他还看到了竟有血液从头盔的缝隙中流出......
“这,这是......”干戈尔的猜测在这一刻彻底被推翻,事情瞬间上升到了连他亦不敢想象的地步“你到底是谁?”
对方抓住了干戈尔松懈的机会解开了他的锁技,挣脱后,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干戈尔丝毫不给予对方反击的机会不顾一切的扑向对方,一拳将其打击至墙壁上,墙壁带动着一根房梁倒塌,这个典雅木质屋子即将受不住两人的暴力。
“我最敬爱的王,请您原谅在下的失礼吧!”干戈尔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句话,之后只身将其死死压在地上,试图将头盔硬扯下来。
神秘的重装战士虽然没有太多反抗的余地,但铠甲由于被魔法进行了锁定加固,也并非单靠蛮力就能拿下来。
隐隐约约,干戈尔看到了隐藏在铠甲内的一双眼睛。
“嘭!”铠甲的反击机制被激活,一种青色的法术护盾将干戈尔整个人弹开,重装战士再次站起身,浑身散发着不倒的斗志。
一把青灰色的长柄式双刃斧出现在重装战士的右手中,接下来重装战士一改赤手空拳时的被动,双手持斧,矛头直指干戈尔。
见此景,干戈尔脑中一阵恍惚,站在他眼前的,好似那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