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凯里莎也是个女性,但作为女性的她最反感的莫过于那些优柔寡断的“娘们”,这才和皮埃尔没几句话,皮埃尔那几乎每句都磕磕绊绊且没能顺溜的完的话语终于搞得凯里莎烦闷不已,她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将那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刀子出气似的随手一丢,转过了身,抱着膀子面色嫌弃的问道:“行了,本姐撒手了,你想什么就赶紧给我!省得我不高兴想揍你!”
凯里莎这多少显露出来的恼怒也迫使得皮埃尔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紧张的状态,但开口却并没有步入任何正常的话题,而是手挠着头,先声嘀咕调侃道:“呃实话,凯里莎姐,您真要揍我的话,那也算违规行为吧毕竟嘛,我也是安迪首领亲自任命的”
“你什么?”原本就烦闷的凯里莎却被这句话又给激出了几分恼气,她用她那粘着羊血的右手突然亮出了自己衬手的铜镜道“喂,我可警告你哦!怎么本姐也是盟主,我要是想干什么,我家那面瘫老哥也管不了!”
皮埃尔见识过凯里莎那高威力却极不稳定的本事,尤其是那连她自己都不一定能控制好火力的纯能量魔炮皮埃尔看到那铜镜不禁一惊,连忙陪着笑道:“我,我我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你先忙你的”
仍然搞不懂眼前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凯里莎听罢,只是神情呆滞的以一声有气无力的“哦”来应付他,接着便又转回了神,继续埋头,想办法如何将眼下的整羊变成肥美的羊肉
又是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沉默,皮埃尔习惯性的撩了一下他不输于女性的头发,又下意识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搭讪:“嗯毕竟我作为指挥官这样的管理人员,关心一下兄弟姐妹也是有必要的,那个这个点了,凯里莎姐不去吃午饭吗?”
“哦,这个嘛”凯里莎在用绵羊肋骨“哧哧”刮着刀刃上发干的血渍同时,其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但她仍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看见我在干什么嘛,中午这顿省了就省了,反正晚上咱一块开荤对了,我记得明咱们又要出去打仗好像”
“是的,明我们要一同去攻占镇,尽可能的速战速决!凯里莎姐你将作为先锋领队突袭!”凯里莎这突然聊到了皮埃尔所擅长的话题,也让皮埃尔找回了不少信心。而凯里莎也笑着回答道:“啊哈,多谢你喽,正好把我安排到我最喜欢的位置上,正好今这只羊算提前犒劳给兄弟们的吧行了”
尽管能这样听到凯里莎清脆欢快的笑声已经令皮埃尔感到了一欣慰和满足但他同时也听出了凯里莎那欲马上结束聊并把自己打发走的意思好不容易才尝到点甜头的皮埃尔怎可甘心?他又试着转移话题
“是啊,那我也代表革命同媚兄弟姐妹们感谢一下凯里莎盟姐了,很期待”皮埃尔也不忘这种奉承似的过渡“对了,凯里莎姐,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呃相遇?你这家伙的话听起来好奇怪哦”凯里莎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皮埃尔连忙重新把话用另一种方式道:“我的意思是我有点记不清了我是怎么加入革命同媚?”
这下可算化解了凯里莎对自己的疑惑,凯里莎又暂停了手中的伙计,回答道:“这个嘛我倒是印象挺大的,当初也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个家伙突然出现带领我们大家离开了乌尔克,不定现在早就被那群厢警部队给枪毙了呢,呵呵呵”
“是啊,当时乌尔克真的是太危险了呢”到这,皮埃尔自己也不禁想起了那次战火突然降临至那座雄伟发达的大城市后,自己在硝烟与黑暗中东躲西藏的半个月“就是那次,好像是我们那次战役进入尾声之后,我遇到了您和安迪首领,之后我带领你们撤出了乌尔克城”
凯里莎倒没有那种单纯到傻的地步,皮埃尔这感慨话语之中,耍的绊子凯里莎还是能听得出来的“我们那次战役”哼!如果皮埃尔也算参战一员的话,那他恐怕是那濒临溃散的革命军中唯一一个既没有杀死任何敌人,也没有留下一丝伤痕的“战士”了
“唉,算了算了,毕竟人家怎么也救了我们一命”又这样想着,毕竟皮埃尔他怎么在最后关头带领着自己和安迪老哥逃了出去,打心眼里还是承认了皮埃尔的本事
“话回来,你子在遇到我们之前是干什么的?”这是凯里莎第一次主动向皮埃尔提出了可道的话题,皮埃尔哪敢怠慢,连忙将自己的底子统统道出:“哦,我之前是乌尔克白金麦克军官学校的学员,专门研究一系列的实战战术了指挥我也是去年春十八岁那年入的学,到现在总共也就进修了一年的时间,我”
“行了行了,打住!”凯里莎又突然打断他,脸上却又爬满了新的疑惑,讽笑的又问道“对了,你这上个军官学校,而且不到一年就学到零实际本事,前途挺可以啊,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的家人就是死于安里士王朝的统一大业!”这次倒换成凯里莎话没完便被皮埃尔打断,但显然,皮埃尔并非有意,他只是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拿着他们的救济金,上着他们的学校那都是生活所迫,但我并不情愿”
这时,皮埃尔紧抿着嘴唇,回忆起往事的不幸难免又热泪盈眶,他看着凯里莎那双琥珀色富有灵性的眼睛,一只手忍不住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在向凯里莎传达着什么样的感情:“放心吧,我也许没亲自战斗的能力,但我保证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赢得”
“行了行了,我这还要忙呢,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凯里莎将身体轻轻一动,便使皮埃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脱落这次又迫使对方中断了话语,也只是免得皮埃尔越越令人感到暧昧“别老想那么远的事,晚上等着涮羊肉吧!”
罢,凯里莎笑容灿烂的将身子转回并连同她一头自来卷的金色长发凌乱而又迷饶一甩,结束了谈话,只是到了最后皮埃尔心里真正所希望的仍没能出口。
又经历了一个酒足饭饱的狂欢夜晚,除了围着火锅和满桌的菜肴而坐的革命同盟战士外,另单开一个桌子的威尔和夏蕾丝仍娴熟的操作着刀叉,将被他们粗糙煮熟的羊肉片仍精细的一口一口放入嘴里恐怕还是来自凯里莎的特殊照顾,习惯于痛饮啤酒或各种烈酒的叛军们还是专门为这俘虏两人搞了一瓶红酒。
“实话,给他们当俘虏的待遇还挺不错嘛”夏蕾丝调侃的对威尔道。而威尔却无心和她聊,也并不想吃东西,自己辛辛苦苦寻找的目标就在眼前距自己不过三四米的大餐桌上,但自己却无力将其擒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