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隔着还不到一个月,张大人就差人来回话了,来的人说道:“张大人让我来告诉先生,先生托大人办的事,已经办完了。”
族长的儿子回道:“你回去替我先谢谢张大人,然后告诉你家大人改日我必登门道谢。”说完给了带话之人几个铜钱。带话的人应了声便回去了。
隔日族长的儿子边去见了张大人,二人客套了几句,族长的儿子从怀里拿出来几张地契说道:“这是些地契,张大人这回帮了小人如此大忙,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说完递给了张大人。
张大人心想,我帮了他,也收了他的银子,按理说谁也不欠谁的了,为何又要送我地契,必定是有什么缘故,先看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于是便推托道:“贤侄啊,你这是干什么?快快收起来,我帮你,是拿你当亲侄子看,我要是收了这东西,岂不是叫人笑话。”
族长儿子心里想着你这狗官真会做人,嘴里却把来意说来出来道:“大人先别着急,先听小人说,小人见这军粮收不到,就想了个法子,叫那些交不上军粮的,用地来抵押,只要大人想想办法,这地契就是大人的了。”说完一直看着张大人。
张大人心想这回的军粮你收不齐,用银子来收买我,下回你这是要用地契来收买我啊!其实张大人心里已经有了补军粮空缺的法子,可是他想听听族长儿子有什么办法,便问道:“你这光有这东西,交不上军粮也不是个办法啊!”
族长儿子紧跟着说道:“小人到有个主意,大人?城中囤了这么多粮食,只要大人把守军粮的士兵,调动调动,小人隔些时日就取出一些,再隔些时日,再取出一些,再加上小人收的军粮,等到了交军粮的时候,不就够了吗。”说完紧张的看向张大人。
张大人没有说话,只是在那走来走去的想着什么。族长儿子见状便把几张地契铺在桌面上说道:“张大人您看,这是百亩粮田的地契,小人收来的地契可全都在这了,只要大人点头,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有些焦急的看着张大人。
二人都知道,等战乱过后这都是钱,张大人见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转弯抹角了,上桌子上拿了两张地契递给族长儿子说道:“这些你拿回去,不能叫你白受累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张大人递给族长儿子的地契,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地,意思就是以后收到的地,你我二一分成。
二人达成了共识之后,有了张大人的后盾,族长儿子回去了之后,便到处搜刮钱粮地契,几年后战乱过后,张大人买了地契走人,王家也成了这里的大户人家,有了地,有了钱,不久便搬到城里住了。等到了王平他父亲这一辈,已经成了麦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了。家中钱财粮地也是越来越多。
族长又三个儿子,有两个儿子参军之后就在也没回来,族长的儿子有两子,小儿子小的时候得的场大病去世了,剩的大儿子有一子,这一子就是王平的太爷爷,王平的太爷爷有三子,长子是王平的爷爷,后来当了家,王平的爷爷有两子,长子是王平的父亲,管着家里的大小事务,次子是一书生,曾两次落榜,心生怨念,便不再去想考功名了,整日在家饮酒作诗,父亲见他无所事事便给说了门亲事,成婚后有了一儿子一女儿,可是整日还是在家饮酒作诗无所事事,没过几年因家里人对他唠叨个没完,就留书一封,离家出走了。
现在的王家虽然王老爷子健在,但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王平的父亲掌管了。王平的父亲单名一胜字、字中升,此人为人大方,样貌端正,身材高大,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一生中最欣赏的就是文人,虽然自己不算文人,在家中他非常喜欢他的弟弟,他弟弟走了之后,他还经常对自己的儿子说“你叔叔出去游学,将来有可能会闯出一番名堂回来”
两年前王家来了一位客人,说是王胜他弟弟的一位旧友,因家中出了些事情,出来躲避些时日,到了王家听王胜说,他弟弟出门游学去了,此人听了便要离去,王胜见此人言语不俗,定是有学之士,便盛情的把此人留了下来,没过一年求此人给家中几个孩子当了老师。即寄住在别人家中,家主的要求,自然只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