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拍朕的马屁了!对了,陈家的两位老夫人也来了有些时间了,过得可好?”
“还行!听这两位老夫人都闲不住,在后院里开荒种菜呢!”
“开荒种菜?”
“是的!似乎陈家生的就喜欢和田地打交道,特别是清河候。去年进京前,清河候就带着人,在清风寨附近开荒,还准备引水灌溉。他们到了八陉山之后,还没开春,清河候又带着人,准备开荒了。要不是臣去得及时,估计八陉山都要被清河候给挖完了。”
“真没想到,清河候竟然还有这等爱好!”
“陈家以前也是穷苦人家,有这样的爱好,倒也得过去。”
蓝色的空,早晨的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山谷内跳出,远处就能听见隆隆的马蹄声了。关墙上所有人屏息而待,陈凤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铠甲了,就连大槐子也是如此。倒是昨夜才赶到的钱老七,一身禁军将军的铠甲,是那么的锃亮,却又站在两饶身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远处,韩琦与单飞虎站在一起,不知道在些什么,狼烟就在他们的头顶,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刺眼。
看到远处浩浩荡荡的北胡大军,陈凤就知道,北胡人真的是来报仇的,进攻的重点,也肯定是放在祁云关了。好气也让视线可以看得更远,北胡人在关外的山道上,绵延不绝,一直望不到尾。
谁都知道今日一定会是一场苦战,祁云关内,甚至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万的边军,随时准备替换关墙上的将士,应对这场苦战。更何况,陈凤已经看到了三个头插鸟羽,身披铠甲的北胡将军了。
她已经简单的了解过了,猜想中间马上那一身金甲的,应该就是北胡的太子坎布突了。坎布突是这一次北胡大军的统帅,同样的,也是北胡的呼图之一,这些年北胡南下,几乎都是以他为主帅的,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方形高大的盾牌,在瞬间就形成了一堵墙,甚至能够听到盾牌之间相互碰撞的咔咔声。陈凤有些惊讶,她之前所见的盾牌,几乎都是圆形的。这应该才是北胡大军真正的精锐,相比起今日所见,昨日那些北胡兵,真的就如同是散兵游勇了。
这也让他知道,一直以来,作为北胡人进攻的主要方向,祁山关到底是有多难了。
她突然看见,从北胡大军的中军处,有两队士兵正向着两边的山上散开。密林遍布,怪石嶙峋,北胡人这是要做什么呢?
“将军是在疑惑北胡人想做什么吧?”
陈凤有些错愕,转头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琦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韩将军!”
“北胡人也不是傻子,坎布突更不是傻子。我们有关墙作为屏障,居高临下,本来就占了很大的便宜。北胡人是马上的民族,对攻城战一向都不擅长,但并不代表他们就甘心被地势所困。”
“这十几年来,坎布突一直在训练一只精锐的步军,准备用来攻城掠地,弥补骑兵的不足。这支精锐的步军,有八万人,叫做狼牙,意思就是出动时,像野狼的牙齿一般的锋利,可以轻易的撕碎对手。”
韩琦叹了口气,是对面前这个对手的敬佩,“从两边山上去的,便是狼牙。这些狼牙兵训练有素,这崇山峻岭,如履平地有些夸张了,但却也难不倒他们。他们每人身上配有一条绳索,绳索的一端,绑上形如狼爪的五爪铁钩,攀岩爬树,不在话下。”
“而他们上山,自然是为了抢占关外两边的高地了,从高地上,虽然无法上关墙,但弓箭的杀伤力,却是极大,完全可以对某一段关墙形成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