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路费!滚!”
韩虎甩出了一个钱袋子,落在了门前的地上,地上湿滑,那钱袋子直接滑了出去,从台阶处掉落下去,落在了雨郑
“你”
“你什么你?再不滚,揍死你。”
几根棍棒同时举了起来,看这个样子,不像是假话。何春转身就跑,到了台阶下,伸手就把钱袋子捡了起来,转身又对着韩虎骂,“王鞍,忘恩负义!何五月,你发达了,连亲哥哥都不认了,猪狗不如。”
“滚!”
韩虎连刀都拔出来了,何春吓了一跳,脚下打滑,直接就摔倒了。他挣扎了两下,地上实在湿滑,一时没爬起来,心里却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手脚并用,爬了几步,这才站了起来,跑着没入了雨中去了。
他在雨中打开了钱袋子,里面除了一些碎银子,还有一些铜钱,看着最少也有一两贯了,倒是足够他回家的路费,还能余下一半多了。回头看看上将军府高大的门墙,何春却是越想越不甘心,想了想,将钱袋子塞入腰间绑紧了,大步就离开了。
“掌柜的,挂账!”
“记账?”掌柜的见多识广,看着眼前的何春,穿的倒算是干净清爽,这身衣服倒是最少要一贯钱以上,不像是个没钱的人。只是,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应该是第一次来的,吃了那么多东西,竟然要挂账?
“客官,抱歉了,您面生得很?”
“面生?”何春剔着牙,先朝地上呸了一下,一块肉丝落在霖上,“清河候听过没?”
“听过!听过!”
感情是清河候家里的人啊!那就好办些了。这酒楼就在上官街上,掌柜的当然知道清河候了。只是,这人一来就要挂账,他当然也不会轻易答应了。
“清河候是老子的外甥。听过上将军陈凤没?那是老子的外甥媳妇。”抬头看掌柜的一脸的怀疑,何春嗓门就大了起来,“怎么的?不信啊?”
堂堂清河候的舅舅,满嘴的粗话,还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掌柜的当然不敢轻易相信了,这位爷可是把酒楼里的好菜好酒,吃了不少,三四贯的菜金,万一是来骗吃骗喝的,那不是白瞎了吗?
可是,若人家真的是清河候的亲戚,自己也得罪不起。
“客官,也不是不信。能容我让人去将军府问一问吗?”
“行啊!赶紧的!给老子上壶好茶,去去油腻。”
“好,好!您先请坐。”
何春毫不客气的,就在大堂里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掌柜的也不敢怠慢了,吩咐个伙计去将军府问问,又亲自沏了杯好茶送上。
同在一条街上,相距也不是太远,那伙计脚下又快,何春一碗茶还没喝完,就已经返了回来了,在掌柜的耳边低声着什么。
掌柜的脸色越来越是不好看,这还真的是来吃霸王餐的啊?
“来人,把他给我拿了!”
早就等在一边准备着的几个伙计,一拥而上,茶碗被打翻了,碎片落了一地,“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想死啊?”
“想死?想死的是你吧?竟然敢来吃霸王餐!打!”
一声打,顿时棍棒齐齐落下,何春怎么也没想到,这下手还真够狠的,不一会就在哀嚎声中,鼻青脸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