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找周胡子问个清楚?”
陈启摇头,“周胡子这样的人,藏不住事,要是杀了他,周权肯定会有所警惕的。更何况,我估摸着,周权和坎布突争论时,他肯定也不在场,只是在隔壁隐约听到了一些什么,知道的肯定不全,更不用详细的计划了,谁会在讨论这种计划时,还大声嚷嚷的。”
“你是不是想要将计就计?”
“我是有这个想法,这实在是一个好机会,但又不能拿丁相,还有那十几万的兄弟去冒这个险,实在是让人为难。”
“是不是等等消息?”
“什么消息?”
“百毒门的消息。如果周权真的跟冯柏涛还有联系,他很有可能会让冯柏涛放假消息给我们的。或者,我们能在这些假消息中,看出些什么来。”
“这是一个法子,不过,我担心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我们也不知道周权想在什么时候动手,也许他会准备很久,也许今明就动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倒是!那我们是不是该想一想,怎么保证好丁相可以有一条安全退走的路呢?不过,前提是要知道,周权到底会怎么动手。或者你想想,要堵住大清河这条退路,如果是你,会用什么方法?”
“我?”陈启其实一直在思考,他也在问自己,如果是自己,到底会怎么做?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他很少这样,这证明了其实他真的一时想不出来,“我想,我们只能一个个的去分析,看哪一个的可能性更大了。”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和我们之前一样炸船了。”陈凤也在思考着,她接过了话头,“不过,这个早就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丁相也将船只全都集中在一处,有重兵把守,连商贩都无法靠近,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个方法,是用船拦船,可是北胡人如今并没有船,好像也用不了。第三个,就是用奸细了,这十几万人里,难免会有一个半个的败类,承受不住诱惑的。但这得有一个前提,就是这个人可以不受束缚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军中好像没几个这样的人吧?”
“还有,这么多的船只,应该要怎么破坏呢?难不成拿着凿子,把船都给凿沉了?一个人肯定做不了这样的事,你要是告诉我,这军中会有成百上千的奸细,那我肯定也不会相信的。”
陈启苦笑,“你把所有的路都给堵上了,是打算让别人无路可走吗?”
“路!对,就是路,周权一定还有别的我们想不到的路。”
“想不到的路?”陈启若有所思,“除了陆上的路,水里的路,难不成还有上的路?”
“上的路?”陈凤有些疑惑,“上会有路吗?”
“对!上没有路,也不可能有路。”陈启可不相信,以这个世界的条件,以周权的能力,还真能弄出什么轰炸机来个空中轰炸,“所以,周权还是会在陆路和水路上做文章。他不可能从陆地上飞到大清河上去,所以,他能做文章的,就只有水路了。”
“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我们忽略了一个地方,也太想当然了。”
“哦?”
“从汲州往上游,两岸都是崇山峻岭,这就是我们忽略的地方,忽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