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一人还不算了吗。”
“男人应该有事业,是你的。你不喜欢我做好一件事吗?我可以霸气,但想走得远就必须民主。”
“我能不喜欢你做得更好吗。”
“所以呀,你看,有时候皇上还要听爱卿的意见呢,县官断案还要太太作主。我也是为鼓励班子的积极性,把事情做得更好。皇帝的大臣们,如果都不敢皇帝不爱听的话,不愿意刺痛他,所以轻描淡写的,结果导致朝弱。一人了算是独裁,两个人了算是民权,三个人了算才是民主。因为只有民主,才能真正发挥智囊团的作用,才是忘我的,才能做好事情。一人愚,两人智,三人慧。真民主制才会长地久稳定发展。”
“怎么还要忘我呀?”
“呵呵,无限的私欲即毁别人也毁自己,而不能长治久安。”宛晴似有所悟:
“啊,那就是全毁了啊没看错,你真是做大事的人!”
石溪竹想到,是该缓和正统严肃的气氛了,便补充道:“不满意了吧。”宛晴飞眼看门外并无人来,便伸手向石溪竹,是想掐他一把,却没等伸手到位便觉醒过来,收手了。
这时白兵悄悄从门口经过,竟不为人知。
石溪竹笑向宛晴:
“我在市里看见过你的大海报。”
“那是为了勤工俭学……”
石溪竹在大楼石阶上告诉毕光:“别忘了建筑工人那边也要安排去赴宴。”
毕光在吸烟室里找到了白兵,便安排他:“清点一下工程队的人数,安排赴宴,我好订桌数,以免浪费。”白兵谄媚的笑了
“毕副总,那还干的起,贰佰多号人,二十桌是多少钱呢?一万来块,什么是数,你给我五千块钱,我答对他们乐呵呵的了。”
李萍在丁阅拉达汽车里,看见大楼的石阶上,石溪竹在和另一个英俊青年男子谈话。她很快认出来了另一个是自己的初恋毕光。她直至目送二位优秀男子消失在楼门里……
丁运回到了车上,李萍就有些不平静了,仿佛这丁运也不同于刚才了,她自觉压抑:“丁运,你能送我回车站吗?”丁运挠了挠脑袋:
“看得出,你是看见毕光了,不错,毕光在这里,好像那石溪竹也有些杀伤力是吧?”
“你在什么呢!”李萍推门下车,丁运马上下车拦阻:
“你看看你,我们毕竟不是陌路人吧,就不是你大姑姐夫了,那也是熟人、朋友吧,怎么就翻脸了呢,白兵你也不想去见了吗?那你来干什么来了啊?你真的能把一切都放弃了吗?”
听了这番话李萍才稳住了神儿。丁运为自己的语言能力而自豪起来,他更是来劲了。只是也有点饿了,提了一下裤子:“真的,你就是让我帮忙,使你接近毕光,冲着毕光、石溪竹我还真难做到啊,人家都出息了,不,他们俩都恨我呀!”李萍轻声问道:
“这是为什么啊?”
“嗨,我,这人优秀也是个苦恼事,我也不愿意弄得稀乱混糟!这不是都赶到这地方了吗,我又是石溪竹的老情敌谁不知道哇。”
“那?”
“反正,你是投奔你现在的丈夫来的,我给你送到你丈夫的工地指挥部,不就结了吗,你也一定该哈东西了不是?”
白拉达驶向公司大院的北门外,这里是工区暂设住房。一群建筑工人正在吃饭,他们的脸是灰色的嘴是红色的。丁运就问两个工人:“喂,你们的头儿白兵呢?”
“我们白队长在伙房亲自为大家分菜呢。”
有人喊:“队长,有人找。”白兵放下了菜勺,挤出人群,又忙回头对着伙房里面喊道:“大家自觉点啊,每人一勺啊!后边还有人呢!有精神头往干活上用点劲。二串子,吃完了张罗领他们干活去,我这边有事,过不去了。”罢,白兵拽了李萍一把就走。李萍问:
“你也住在这里,吃这个吗?”
“怎地?”
“这是你呆的地方啊?”
“我有办公室,风凉还没蚊子。”
“在哪?”
“那头把边的就是。”
“我还以为你住进了大院里了呢,你拾掇的再好,那也是高墙外面的打工棚子。”
“高墙怎么了,不也都是我指挥砌的嘛,大楼上有我的工程部房间。是我师傅石老总亲批的。关键是远离工地工人,不实用还不,还太板人了。走廊里总是擦得一尘不染的,我还记不住,鞋底泥不擦就就进去了,结果走廊里就一道泥鞋印子,各室的裙没人敢我什么,就是那眼神都不好看。对了,你就去我这屋子里住吧。走走,到我屋再唠!”
二人进入了工房的终端房间。白兵点燃了一支良友香烟:“饿了吧,走,去吃点?”
“歇一会儿,那边公司庆典,石溪竹没找你赴宴呀?”
“能不吗,对我行,还拿过来两千元钱给工人改善伙食了呢。”白兵掏出一千元钱给李萍“揣回去吧”,李萍压低声音:
“你这么整工人,人家能好好干活吗?”
“这嗨,就是人不缺,我为什么不能随便用呢?去了一波来一波。昨就让我开除了九个人,下午就来了好几十人报名,你想啊,国营集体的大锅饭没了,农业生产力也提高了,农民工也过剩了,剩下的人都干什么去?那种地的有出来打工挣钱快吗。”
“你一直,石溪竹包工程活儿的路子不如你野,我还真以为,他支不开套了,把你勾来合包呢。这来了才明白,寒门家庭出将相了,人家是成了老总。如今这个世面上,破产就破产一个,起来就像龙卷风似的起来了。看来,我现在是明白了,你的话原来是都有水分的。”
“哎,你前一半话地不好听,我这是在卧薪尝胆,两年以后你看谁服谁,谁厉害!行啊,我眼前跟着他干亏不着。听还要下设子公司的工程公司,不定我就是那的经理了。你不要老是嫉妒,咱们只要好好地给人干,跟着什么人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等有一定机会和资本了,还不一定谁给谁打工呢。”
听了这一番话,李萍的眼睛睁圆了一下:“你…能行?”白兵忙又解释:
“真的,他得用人哪。现在是,这一转圈儿的上地下水里头的,干插瓦的全都姓石了,有钱哪!我今年也是跟着借着了仙气。从微观看我能弄回去三万元,够往年干十年的了,宏观看呢,那未来会有大的转机,那就更有样了,我就不一定是谁了。你看见我手头上正在建设中的温室群没,这是和省农学院合作的基地,生产世界名贵珍稀无公害蔬菜,还有菌类植物什么灵芝、北虫草,就是生产仙草的地方。像我这样忠诚可靠的人,现在这火候得好好干,那石总……”
丁运闲逛一圈回来,在一旁偷听无语。白兵瞧了他一眼:“你问你前姐夫啊,有这么回事没,这几百亩的水面要变成新西湖了,省市领导已经和石溪竹谈过了。”丁运听见叫姐夫了,笑着伸出两个指头:“白兵的不错。”
李萍不介意的样子:“石溪竹哪来的这么多钱啊?”白兵受到丁阅点赞,更涛涛不绝了:
“这你就不懂了,哪个老板起家时钱是自己带来的。自己腰包总是不足的,贷款,引资,入股。教育局的人还来找他合作办学呢。所以今参加庆典的场面上的人物,哪个都是有能量的,我去能干什么啊,听你那话里话外是看我难受,你就知足吧,人家石溪竹够给足我面子了,才专门找我去赔席,我能去吗,人家话唠嗑我能随得上吗,只能是胡搂菜了,我也不丢那个人。也就你总瞧不起我吧,在我这个院里,谁不叫我白师工长白工长的。想啜一顿的地方那还是有的是的。”
“嘿嘿,嘿嘿。”丁运笑了。李萍觉着丁阅态度,是没有瞧得起白兵,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心理不是太得劲。细一想,既然已撕破了颜面也不便包装了,便问白兵:
“唉,白兵啊,这半年来没着家,你也不能就这么老实啊?”
“哎呀,你可屈我了,我可不是那样人哪,这都是……”白兵到此马上想到了,现在再象以前那么编理由,是石溪竹熊他请客带坏了他,李萍不会相信了:“这一太忙了哪有时间扯别的。”
“真的啊?”
“这么大的摊子,我哪有时间啊?要挤进来和我竞争位置的人这么多,现在我让老总满意我还来不及呢,谁还姑上忙别的事啊。”
这时候,关侠来找丁运:“石老总在找运哥呢。您快去吧。”丁运一愣神,原来是谈到石溪竹哪来的这么多钱,又被勾起了他没有得到施秉怡财产继承难过呢。丁运和李萍、白兵告别,随关侠而去。
白兵关上门,才面向李萍压低了嗓子:
“你来也好,我也一直在想,我过去也没少下石溪竹的绊儿,石总他应该恨我,可是为什么对我还好呢?那就是在关照我白静波姐是他的九年同窗同学,你们邻里时也往来看好吗。”
“别瞎了,就你是那样人他也不会是那样人。”白兵很认真的样子:
“真的,人家一点不计较咱们父亲白新政毁了人家一生前途,这是看得开,咱们还啥呀。唉李萍,我还听那毕光就是你先前的对像,我,他是肯定也不喜欢我了,不过有你在这,他毕光肯定就是想挤兑我也得核计核计了。”
闹哄哄的开业典礼过后。晚上毕光不回家,也住在公司宿舍里,他烧热水,亲自端洗脚水来石溪竹卧室,石溪竹连连推脱:“嗨呀,不可以这样做。”毕光不以为然:
“石总啊,您千万不要这样想,就请您给我报答知遇之恩的机会吧!来,我给你按摩按摩,我学过足疗的。”石溪竹夺过水盆:
“不用的,你不知道,我学过医,别谈足疗,要谈足疗你可能还要跟我学习的”,毕光蹲下去微笑着:
“那我就是为您服务了!”石溪竹不脱鞋,道:
“洗脚水就下不为例了。”
毕光走后,石溪竹暗想:毕玉婷有这样一个不同凡响的弟弟,定是一个给我添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