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的大概意思,解这涣气散之毒,只能通过不断尝试,不停调整解药成分来解毒,此过程不但漫长,最关键的是成效不可预见,有可能全部解掉,有可能只解掉部分,还有可能旧毒未愈又添新毒,当场翘脚。
“你们可想好了?”医官解释半天,看向三人。
“事到如今已别无他法,就请先生尽管尝试吧。”农黎从容道。
“好。”青年医官目露赞许之色,相比于刘庞的惶恐不安,显然更欣赏农黎的淡定:“还有一事要说明,既然是把总交代,我自然会全力施救,可这医治过程所需药材,须得你们出钱了。”
“在下俸禄不多,只够自己平日里开销,实在爱莫能助。”医官无奈道:“就看几位是要穷治还是富治了。”
“这个好说。”农黎当即拿出一沓银票递了过去:“先生无须顾忌,往贵里整就对了。”
“那便开始吧!再废话这胖子真要挂了。”
看着一蹶不振的刘庞,医官拿过纸笔写下数页药材,与银票一同拿与随从抓药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不知吃了多少味药剂,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时而痛苦时而又无比畅快,而且因体质不同,三人在同一时间几乎各呈不同状态。
与此同时,把总派出的人回禀,余温同管家已不知所踪。而东山镇南部山脉,确实发现了一个小型土晶矿,洞**却有青衣痕迹。
又过了几日,身子最虚的刘庞竟是第一个被治愈,医官也颇感意外。
“帮主他们怎么样了?”
看着陷入昏迷的农黎和持续高烧的王朗儿,刘庞有些担心道。
“难说。这涣气散之毒未全解,又与其他几味药材发生反应,生出了另外几种毒。不似你这般运气好,用药量刚好能将涣气散毒全部抵消。”
医官也头痛道:“可惜不在京城,否则我们圣医馆随便一个老师,都能轻易将两人救治..”
“您是圣医馆的?”
刘庞变得极为客气,为之前的无理感到些许不安。须知整个仲国,九个有名的医师都出自圣医馆,其影响了足以媲美半个仲国,就连皇族都将其馆主奉为座上宾,享受与国师宰相相同的礼遇。
城主府议事大厅,传来的种种迹象和密报,都表明余温和其管家便是青衣党头目,把总气得吹胡子瞪眼道:“没想到这洼云城偏居一隅,竟真滋生了官匪勾结之事。”
“你不会也是青衣党之人吧?”把总锐利地目光盯着城主万萧,显得极为不满。
“属下不敢。”
万萧面色沉重,急忙辩解道:“属下万没想到,这余温竟是青衣党逆贼,难怪这么多年总是难觅这帮匪贼行踪,原来是安插了这么大一个眼线,真是难以置信..”
“行了。”把总不耐烦的打断道:“你这失职之罪难免,无需多言。但我若是查出你与这青衣党有一丝半缕关系,定不饶你!”
“还请把总明察。”万萧作揖,面色微变。
把总不再言语,出了大厅直接来到农黎三人所在的偏房,看到农黎难得清醒,只是脸色极差,精神萎靡。
“州牧亲笔书信,要我即刻开拔,前往西河城赈灾。”把总递给农黎一块刻有“州牧府”的玉牌,和颜悦色道:“我已让医官给你们写了几个方子,要是吃了还不见好,便来州牧府找我,我带你去找最好的医师。”
“多谢大人!”农黎有些感激道。
“你们三人小小年纪,竟能剿灭青衣匪众,还地方黎明百姓太平,这点小事何足挂齿。若是感兴趣,也可来州牧府找我,定能保举你们有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