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深人静时,金鲤跃睁开眼,看了一眼睡在一起的王富,他正轻轻打着呼噜睡得香。金鲤跃就悄悄起床,把自己的衣服打个包,准备出门了。他提前向林青梅要了些散碎银两带在身边,足够自己一个人去全晟洞天,找紫心上真留下来的东西。
金鲤跃背上包,慢慢拉开房门,蹑手蹑脚走出来,回头把门带上,轻轻下楼,在旅店后的马厩里牵出一匹马,走出旅店后门,一抬头,林青梅双手叉腰站在面前,后面是王富,偷偷探出半个头。
“你要去哪里?”林青梅一脸煞气。
金鲤跃看了看眼前两人,又看了看身边的马,一转身,纵身上马,然后沉声说:“王富这小子挺机灵,你可以带着。”
林青梅杏目圆睁,一声怒喝:“陷!”金鲤跃骑着的马便走不动路了,“咴咴”直叫,它脚下的土地已变成一滩软泥,马蹄下陷,再也拔不出来,不一会,那马的肚子都快要陷在软泥中,金鲤跃骑着马,脚也已经陷入软泥,一抬头,林青梅已走到面前,俯视着自己。
“你是姚二附身了么?”林青梅轻轻拔出短剑,“听说被附身的人或者动物受到伤害,施展附身法的人也会受伤。我想试试。”
金鲤跃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开个玩笑,有个别致点的告别方式。林姐你不要乱想。”
“那你老实说,想去哪里?”
去拿宗派遗物的事情,怎么可能跟外人说!
“我是出来历练的呀。当然要行走四方,体会人间百态。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林姐,咱们后会有期,有缘再见。”
“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你的历练,怎么就成了追查流云宗的事情了?你早就说要调查流云宗覆灭的事,在众比集却装糊涂。你都说自己失忆了,却还这么积极去追查自己宗派之外的事。我怎么觉得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呢。”
“咳,林姐您听我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历练是真,失忆是真,追查也是真。胡总管毕竟与我不熟,有些细节问题不必过分明说呀。”
“那我们俩,还算生死交情吧?可以把话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