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蝉鸣,明月花香,房顶探情郎的小女儿被羞红了脸颊,低着头没半句话说,哪还有刚才跋扈的样子。
闻人骚了骚何青萝的脖子,咬住她的耳廓,笑嘻嘻消化着怀里姑娘的颤抖。
“我自是知道你怨什么,怪我以前畏手畏脚,怕是给你留了浪荡轻浮的烂模样。”
“但我今儿个铁定要告诉你,我从来清晰,要的只是你。”
何青萝反手去揉他的耳朵,心中酸酸甜甜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她等这些话等了太久,听真切时却又像个梦似的虚幻。
此事抬头看闻人,倒怎么瞧怎么的俊俏倜傥,比旁日里还勾心摄魄。
两人相视,一个抿嘴,一个窃笑,月光在两人的身影之中愈发消瘦,鼻息触着鼻息,嘴唇碰……
“小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小姐!”
闻人感受着手上被捏的力度,听着楼下传来的嚎啕哭声,心头想着这二人的小甜蜜,怕是又要被搅和了。
果然下一刻,何青萝的脸募的停住,将旖旎的小气氛打的稀碎破落。
就差这么一点……
就一点……
就!亲!到!我!的!小!娘!子!了!!!
好不容易才打起的胆子,绝不能就此停了,必须要一鼓作气!
“闻人,你听没听到什么杀人的?不行,我们下去看看吧!”
何青萝眼镜转的滴溜溜的,尽力想听清楼下的声音。
“应该是夏水的声音,没事,我下去,你先把面具带了吧。”
何青萝撇撇嘴,搅着手指头将面具接了过来。
闻人趁着小娘子发愣,照着眼前的额头直接了当亲了上去,亲完还回味似的吧唧吧唧嘴。
何青萝轻咳一声,手遮遮掩掩的抚上额头,刚消散的红晕又上了头。
“到底又闹什么呢这是,这小丫头怎的一天都不得消停!”
佯装淡定的气恼叫闻人看的通通透透。
“该是佟婴又闹着上吊了,两天已经第三次了,没什么可急的。”
“对了,戚恒凉来过了。”
将是掩进黑暗中的梯口又冒出了闻人的脑袋,他声音不大,解释给自己的小娘子听。
“啊。”
何青萝皱了皱眉,把心静了下来。
已经铁定了是那负心汉又对着佟婴说什么糟乱话,这才有叹了口气。
也不知她何青萝到底哪辈子作了孽,说什么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却日日做着婆婆妈妈的活。这自己的姻缘还没咂摸明白,倒天天操心旁人的情仇爱恨去了。
嘴硬心软倒是女子的通病了,何青萝心里也担心佟婴,赶紧跟着就下去了。
来到佟婴门前,乱糟糟一片,楼里的姑娘丫鬟围了一圈,脸上却鲜有担忧表情了,就只有夏水坐在旁边哭哭啼啼的。
想这佟婴接连吊了三次,众人也救了三次,心里多少都摸出些滋味来。
何青萝进来打眼就看见闻人在那给佟婴施药,脸上又没了表情,仿佛他本就是个这么义正言辞的人似的。
周遭人七嘴八舌的吵的何青萝脑袋瓜直嗡嗡,赶忙拽了一个旁日还算安静老实的姑娘问了情况。
想来何青萝闹脾气出走才不过几天,梦香楼却已然翻天覆地了,怪不得今日来的客人见少,姑娘们也没有精神,原来还有她赛家这里作的乱。
那姑娘三言两语,不少话说的甚是委婉。
大抵是佟婴等的日子久了,还一直受人骚扰,这次没有办法,买通人捎信给那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