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五章:服软①?(1 / 2)为初首页

轻易看穿了她的内心“你根本不认命,只是没有了勇气”

“这些生活在远离外界世界的人,通过非法荬麥卖负女来传承、延续生命,他们制定自己的生存法则,并不觉触犯珐律、悖离道德,我不知道未来的几十年一百年这种陋习与范罪会不会在这个村庄灭亡,可是如果身陷这里的人没有一个逃出去,这条村庄不被曝光,不被珐律严惩,这里就会在某一天出现第二个姜花、第二个木为初,并一直循环”

姜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者说,她根本想不到这么深!

为初的眼看向紧闭的大门“我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姜花,你是长在柴房了是吗,猪食都要干掉了”一记呵斥惊醒了姜花,她着急忙慌地往外面跑扣门,疾步奔向厨房。

一进门,对刚吃完早餐的‘妈妈’的怒目,她低头快步走到大锅旁掀开盖子,由于太急,锅里升腾的蒸汽一下冲她的脸庞,疼得她顿时后退两步。

不敢有耽搁,忍痛拿过一旁的锅铲翻搅底下,确实稍微有一些黏糊了。

赶忙又把灶膛里还在燃烧的小火灭掉,添了一勺冷水进锅里,搅拌均匀。

老财问“那丫头怎么样”

姜花垂了垂眼,回“基本已经没有反抗的意识了,可能是被……打怕了…..”

“你确定?”

“嗯”唯唯诺诺的点头。

心里头松了一块“那行,你带碗粥进去吧”

交代完拿起工具准备出门。

老财婶也后脚跟,临走前恶声叮嘱“记得把猪喂了再给她吃早饭”

“噢…好”

“等你小叔醒了给他煮只鸡蛋”

“好”

等人出门后,姜花用桶装猪食,用扁担挑着走到门边,先把猪食放下,开了门,重新挑起,踏出门口后又暂时放下,在外面关门,费力地往右手边的猪圈里走去。

常年得不到营养,又要喂奶,她骨瘦如柴,桶里的猪食却趋于满,扁担压得她的肩膀下陷,每踏出一下都步履维艰。

猪圈就在房子旁边,并不远,只是要一层石梯,对姜花来说更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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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几日,老财与老财婶渐渐对于木为初驯化了的一事产生了几分信任度,因为她没敢反抗,身的尖锐也慢慢褪去。

这日4点半,家家生火做饭前,老财与老财婶稍早地从地里回来。

姜花正背着儿子在择菜,二人开了柴房门,里头的为初没什么反应。

老财走前,下打量着,对于这副认命的模样算是满意了。

“如果不想继续挷着,就跟姜花学做家务”口吻命令式。

她睫毛动了动,顺从的点点头。

如此,夫妇二人给她松了榜,绳子落地,露出手腕与脚腕清晰而刺目的凹痕,淤血堆积在一个部位,变成了黑紫一般的颜色。

“走吧”

她颤巍巍的下了床,脚步有些虚浮。

傍晚的日头还未完全落下,橙黄的余晖照射在下坝村的每一处土地,当她纤瘦的脚跨出柴房门槛那一刻,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前的太阳。

目光透过手指中的罅隙,望向关闭的院门。

堂屋门前的姜花在三人出来时,偷偷地朝最后的为初投去一个目光,看了她一眼。

“去教她淘米生火”老财说,指使的是对这些家务早已烂熟的姜花。

她怯懦地点了一个头,站起来。

“你跟我进来吧”

眼睛稍微适应了阳光,为初放下手,脚步缓慢地跟着她进入厨房。

“你看着她”交代给老伴一个任务后,老财就又出门去了。

老财婶后脚也进了厨房,像第一次进入一般,为初环顾一眼所在的环境。

“平时用这个锅煮饭,下面烧火,米缸在这里,三杯半的量就可以”

姜花如是教导,老财婶听闻,当即口气不善的纠正“三杯就可以”

那半杯是多了一个木为初,如今添了一人,米却照旧,显然是不愿给她吃米饭。

姜花不敢作声,让她拿起煮饭的锅开始下米。

老财婶悠哉的坐在餐桌旁,干了一天农活,如今舒适地翘起二郎腿背靠椅子监视两个‘儿媳妇’做家务。

为初接过饭锅时,手腕深深凹陷下去的勒痕纳入姜花的眼,这不是她初次见,可每见一次,都让她自己的手腕不自觉地锐痛一下。

别开了眼,不忍再看。

按照姜花的方式,她一步步照做,下米、淘米、将饭锅放回灶膛、生火。

生火,完全是她所不擅长的项目,蹲在灶台前,明明是按照姜花所说的方式——灶膛里放一些细碎易燃的干枝,点燃一把枝叶,放进去,可两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飘出来只有缕缕灰烟。

“啧”监视的老财婶不耐地竖起了眉,俨然一副恶婆婆的姿态。

“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你是古代的公主千金吗”

姜花“我来吧”

“你凑个什么热闹,让她自己来,火不会生还有什么用”

她便不敢再帮。

为初默声不语,又尝试了两次,灶膛里的火才由火星转变成扬的小火。

老财婶又在那边阴阳怪气“等你这火烧起来,今晚估计都要饿死了”

“放一点小柴进去,搭在面,露一些空气不要压太紧”姜花小声提醒。

她依言照做。

煮饭的灶膛火升起来了,姜花还未开口,坐着休息的女主人横眉竖眼的又指挥“洗澡的水还不烧”

姜花一直不停看她眼色,说什么便做什么。

“要去打两桶井水倒在锅里”

为初左右看了看,走到角落拿起一只塑料桶,经过老财婶的身边,走出门口,后者拿眼睛斜睨着,一脸的凶相。

她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而后提起提手——水桶纹丝不动。

用力的那一霎牵引到了手腕的淤痕,不由得阵阵抽痛起来,她拧了拧眉头,甩甩手腕。

用水瓢盛出一瓢水,然后再提——还是不够力气。

数月来没有沾过一点荤腥,隔三差五总要被恶意断食,她根本没有残存什么气力。

只得再从桶里继续盛几瓢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