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八章:录口供②(2 / 2)为初首页

老财恨得牙痒痒,目光似淬了毒般“老子干了什么,不过是荬了你这么一个贱蹄子”

她的眼,凉薄地扫向角落的那些人“你们一条村的,做过什么,为何被关,你不知道?一句轻描淡写的购荬,你们把人当货物还是牲畜?”

老财狠狠瞪着她,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你们犯的什么罪,进了这里还不知道吗?非法收买,强奸未遂,故意伤害,非法拘禁,侮辱,等等罪名加起来,没个十年,你们出得来吗”

那些专业术语老财婶只懂一半,心中惊慌,冲过来怒吼“你说什么呢”

冷冽的眼转而落到她脸,为初道“我说过,你们做下的事,会由你们自己来承担后果”

“你不要以为我们没读过书就吓唬我们,荬你我们是给了钱的,又不是抢的偷的,我们犯什么法了,凭什么关我们”

“了庭,法官会告诉你们,凭什么关你们”

“你个恶毒的烂人,我撕了你的嘴”老财怒声咒骂中扑腾着双手要来撕她。

“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大宝已经回到他妈妈身边,这辈子你们怕是无缘再见,进了监狱,你们唯一的儿子也只能仰人鼻息生存到你们出来之时”

末了,她冷笑“可我想,你们下坝村的人一向都齐心融洽,想必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儿子的”

闻言,夫妇二人更是怒心头,目眦欲裂“你给我闭嘴,我儿子是你老公,你离了他也就是个破鞋,谁还要你,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三从四德,不管怎么样,翘翘是你老公,你就得给我服侍好他”

说罢,老财婶愤怒的眼睛往她的肚子瞟“你那肚子,说不定已经了我儿子的种”

他们这种心理还停留在古代,食古不化,一心以为女人被碰了,早已没了一毛钱的价值,笃定了她不敢离开自己的男人。

“痴人说梦”

“你当真以为你儿子碰过我?”

“你说什么”二人惊愕,半晌反应过来,几欲冲冠眦裂“你糊弄我们一家,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撕烂你的嘴,你个贱人”

“破烂的玩意,我们家荬了你真是罪孽,你就是个扫把星,灾星,害了我们不止还害了翘翘跟大宝…..”

周遭充斥着夫妇二人咬牙切齿的咒骂,不堪入耳。

他们恨红了眼,污浊的唾液在空气中飞舞,张牙舞爪,丑态尽显。

为初就这般看着他们发狂的样子,她并未解恨,也没有半点痛快。

只觉满心悲怆与绝望!

他们做过的事,纵使为此付出了代价,可那些被乖麥的女性与其家庭,破的破,碎的碎,惨烈的伤疤永远也不会随着时间愈合!

这个世界,有多少个木为初与姜花?她们尚且逃出来了,那她们呢?

“你们也试试身处地狱,是什么滋味吧”

她留下一句话,留下一个冷厉的眼神,退开一步,转身,将他们的诅咒都留在这个牢笼里!

天下的恶念,都该消亡!

.................

她出去了,跟警官们告了别,与孔林相携离开了这栋建筑。

面前就是马路,往来的车辆并不很多,她站在人行道,看着面前的斑马线轻声说了一句“我想一个人走一走”

“你的脚还不是很方便”

“没关系”

或许看穿了她内心的心理变化,他并未勉强她“好,要回去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她点点头,穿过斑马线,行走间可以看出腿脚稍微有些不那么便利。

他一直停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的渐行渐远!

宝湖镇并不繁华,街边的建筑也有许多年的年份,人流量谈不多,也不少,她所经过的地方都有一些小的店面贩卖餐点,将近中午,各家早餐店都在清理餐具,偶有几个行人过来,只能买到一些剩余的餐点。

对面有位老人,由孩子模样的年轻人搀扶着,步履蹒跚地经过一间熟食店就不愿再走了,指着橱窗面挂着的吊烧排骨想吃,年轻人耐心地劝说,排骨硬,您的牙齿咬不动,又高油,不适宜您吃。

老人便像个小孩般闹着性子不肯走。

为初再往前面走,遇见一对情侣迎面而来,女生鼓着腮帮子气冲冲地走在前面,男生在后面追,追了,拉着她的手不让走。

一个道歉,一个别过脸不愿理。

可从神态看得出,双方都在意彼此。

她慢慢地走着走着,将周遭的人事物都纳入眼底,喉咙有些哽住。

脚走得有些疼了酸了,便靠着路边的灯柱扶一下,肩的外套在行动间松得掉在了地,正要弯腰去捡时,经过的一个小孩先她一步,快快地捡了起来。

“阿姨”双手递给她,脸扬着单纯而美好的笑容。

为初愣了愣,木讷的伸手接过。

穿着小学校服的小孩先前在后面就注意到了她的脚“阿姨,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啊”

“我出来散散步”

“这么热你出来散步啊?快点回去吧,不然你妈妈肯定又像我妈妈那样凶凶地出来逮你回家了”说话的时候还皱起了脸做了一个‘凶凶’的表情。

为初浅浅的笑了,温声回了一句“好”

“那我回家了,阿姨你也早点回家吧”说罢脚步轻快地往前走了。

转头,她靠着灯柱,目光追随着那个才到自己胸部的小孩,原来的喉咙难受,升华成了眼泪,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一滴泪从左眼坠落,悄无声息的。

短短的一段路,她看到了人生百态;

请你也相信自己所身处的这个世界,善良远比邪恶多得多!

......................

脚背一阵轻微的拉扯,她收回视线低下头来,看到原本应该离开了的人却蹲在自己面前,为她绑不知何时松开的鞋带。

她的眼,还挂着泪珠。

为她绑好鞋带后,他抬起头来,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了,只是温声说“累了吗,想去哪,我背着你去”

她无声地,只看着他。

他便转个身,将背对着她。

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他依然维持着这个姿势,后来从地面,他看到她的影子动了动——她终于趴了来。

手环到身后,他背着她,稳稳地起身。

她的手圈在他身前,形成了一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