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1 / 2)木棉袍子君休换首页

“哎,你听说了吗?昨天在学校对面的咖啡馆里,向冬漾和人家打架了,而且是为了那个叫姜晓棉的。”

“怎么回事?”

“我亲眼看到的,当时叶窈也在场,你们是没看见,向冬漾一心护着姜晓棉,叶窈的脸色都快黑成墨缸子了。”

“向冬漾向来在学校里没有爱情绯闻的,他连叶窈都看不上,看来这个姜晓棉有两下子呐!”

“可不是嘛!哎,你知道姜晓棉是家庭背景怎么样吗?”

“没有钱吧,不然怎么会在咖啡馆里打钟点工……”

“不呢,我听说她是盛星地产的继女,估计是在家里被虐待了吧!”

“怪不得这么狼狈!”

……

......

……

“哎,闭嘴了,向冬漾来了!”

真是背后说人嘴短,乌压压聚集的一群人,见向冬漾走来就闭嘴告终。

流言如被抽了装订线的书本子,轻轻一扯,带着一连串儿,纸页便哗啦啦失控散出。再被风一吹,满天飞去。

连继女的事情都渐渐被掀开。

又好比失了势的风雨,狂散满城。

向冬漾鞋脚下如抹了502,又巴不得楼梯迈不完,拿着课本,闷着气儿走进教室。

教室里的同学也因他来了,叽叽呱呱的嘴巴立即闭口不言。

“向冬漾!”

毫无疑问,这一声,韩非然的愤气暴露无遗。

向冬漾还未回答,他就挨了韩非然一拳,这回该换他的眼睛黑肿了。

准能跟昨天挨揍的顾客凑得对称。

“非然,别动手啊,就算不是骨肉亲,也至少异姓兄弟一家嘛!”陆小郭将他两人拉扯出距离,当起了劝解官。

向冬漾缓了一下,眼周痛感蔓延开来,还是勉强睁全了眼,生怕看不清韩非然的脸色。

韩非然紧攥的拳头也仍有明显相对的痛感,即使如此,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红着脖子扯出的话口不择言,食指指着向冬漾咄咄逼人。

“你曾经告诉过我,你的心里只有那位‘素描女孩’,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姜晓棉,你为什么要去接近她?故意挖我的墙角?”

周围的同学呆若木鸡,看这一场兄弟变情敌之间的对决戏码,就差上好莱坞大片了。

向冬漾无以奉告,这件事情拖到如今,如果告诉了韩非然真相,那么他们就真的成了死对头。

正视着韩非然的脸色,向冬漾又想找一个袋子,密不通风的黑袋子,多想把事实装进里头,栓绑起袋口不见天日。

“‘素描女孩’是一个不存在的幻想,而姜晓棉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幻想。”

向冬漾的回答,让韩非然如溺在水里的人儿,喘不了气的难受,希望抓着一根能逆转局势的稻草。

“你,你再说一遍……”韩非然的眼眸满满都是急切又愤怒的求生欲望。

而向冬漾偏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叙述了一遍:“我喜欢姜晓棉。”

“君子不夺人所爱,向冬漾,你竟是小人之心,横刀夺爱!”一团怒气在韩非然眼中燃为熊熊烈焰,又切齿拊心,拉起向冬漾的衣襟欲动手。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外面同学开始嚷嚷着一惊一乍,聚集在门口看戏的隔壁班学生这才散伙。

徐子凡过来扯了一下韩非然的衣角,明事理地提醒他:“非然,你才当上学生会副主席,不要公然动手。”

听到大家都说老师来了,韩非然松了一下手,但一双睁望着向冬漾的怒眼仍是挪不开。

法学老师一走进教室,随眼就见向冬漾脸上淤青,唬了一跳:“向冬漾,你脸上的伤怎么了?”

“刚刚在楼梯拐口撞了一下。”

向冬漾拈手随编的理由真是新奇画风,老师念叨道:“服了you,天天走了无数遍的楼梯口,换做别人,黑灯瞎火也难撞着。”

对于老师的嘀咕,大家静悄着不言语,无形之中成了韩非然的帮凶。因为没有人敢公然指认学生会主席级别的人物。

教室里一堂气氛怪异的课开始,怎么着也得摁头上下去。

“大家都拿出课本,我们继续上周未完成的课程。”

……

一早上,一如既往的课,唯有向冬漾和韩非然的心思都在对方身上。

吃过饭,向冬漾在操场上不停地打着篮球出气。

“哐哐哐”,篮球砸力势如破竹,篮板的挡声巨刺耳。

如果不是这样,向冬漾回了宿舍,说不定就是韩非然拿他出气。

所以,只能让这个篮球受气。

想当初,向冬漾和韩非然还为了各自心仪的女孩在这里交谈甚欢,那时谁承想,他们口中的女孩竟是同一人。

“哎,盗版婆!”陆小郭的嗓音响在球场边。

原来林深坐在边上望着向冬漾,两手捧脸发呆地出神。

她瞧见陆小郭走来,斗嘴吵架的心思如断了弦的琴,闷声不出响。

陆小郭看见林深居然一改往日没有跟自己互掐,却望着向冬漾思愣,于是开口先打趣:“你跟我说过你暗恋了三年的篮球男孩,该不会就是向冬漾吧?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你跟他是长南一中来的哟!”

林深原本想安静下来,听见陆小郭的话胡诌八扯,天方夜谭。她挑眉撇眼道:“去,没有的事!还推断呢,我高一那年他已经读高三了,好吧!哪有时间暗恋。”

“那你呆在这里干嘛?”

林深凝了一下眼神,面色变作愁态,“长南大学的头条你又不是没有听说,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八卦题目都还文艺着呢!‘韩副主席冲冠一怒为红颜,向大校草夺爱一眼遭黑拳!’你说他们怎么都这样,晓棉躺在病床上都没人关心,他们还叽里呱啦!”

陆小郭难得见林深忧虑的模样,她两态苦颜的面色,说后又把脸低垂,随手捡拿了脚边一根小木棍,出气戳着石头缝角落里的泥土。那样子忽觉幼稚有趣,稍微互补了一下她往日霸道蛮横的形象。

陆小郭坐下道:“你还不明白吗,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长南大学最优秀的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现在那个女人出事了,估计她们还巴不得这个女人消失呢,谁还会去关心她!”

“你说什么呢!”林深站起来,使出蛮力踹了陆小郭一脚,又拿手中的木棍比作针尖刺他,警告他不要乌鸦嘴。

陆小郭急忙抱着腿认错:“我说错了还不行嘛!”又正经问:“不过说真的,晓棉她怎么样了?”

“她啊,我们回来的时候她都还没醒。”林深又叹了一口气坐回原地。

陆小郭想逗她玩笑,故说:“如果当时是你打翻那咖啡就好了。”

林深瞪了他一眼:“你就见不得我好,成心咒呢,巴不得我被打啊?”

“哎,你先别着急啊!”陆小郭笑解语道,“你想啊,如果当时撞到顾客的人是你,而你又没有人会为你强出头,你顶多不就是多挨骂两句,忍一时风平浪静,也就过去了。”

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是陆小郭又遭到了林深暴力的攻击:“噢?难道我就该受气?还是变相骂我没有桃花缘呢?”

“我没说,是你自己这样认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