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仗着靳老爷子在村子里德高望重,从来没把大队长刘会计放在眼里。
许大队长和刘会计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他们怎么说都是向阳村的一把手,二把手,被一个泼妇吼得跟个孙子似的,这叫啥事儿?
靳大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急忙对许大队长和刘会计道歉,“老婆子有口无心,你们别往心里去。”
许大队长哼了一声,脸色还是不好。
岑松见没自己家什么事儿,拉着岑杨岑榛离开,对岑橘使了个眼色。
岑橘点点头,留了下来。
岑家干活的很快继续开工了,里面的闹剧依然在持续。
靳大娘坐在地上,拍着腿哭爹喊娘。
“老大那个混账这么多年一分津贴都没拿回来,还欺负老二,我没法活了。
老天爷啊,你让我收走吧,现在就把我收走吧。”
刘会计接收到许大队长的暗示,清了清嗓子,“靳家的,你这话诛心,这么多年你养过你家老大?给他喝过一口奶,吃过一口饭?
你都不养大小子,指着人家养你,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靳家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就交代了,岑欢是大小子的媳妇。
大小子活着,是他的媳妇。
大小子没了,是他的未亡人。
靳老爷子尸骨未寒,你就琢磨上了把她给二小子,你可真行。
还大言不惭,你把岑欢养这么大的,想让她嫁给谁就得嫁给谁,谁说话都不好使,岑家兄弟也管不了。
你连亲生儿子都不养,怎么可能养岑欢一个儿媳妇?
人岑欢是靳老爷子养大的,丫头大了你来捡落地桃子,还让我们帮你评理,我们可没那么大脸。
今儿我和大队长过来是来看大小子,看到他现在好好地,我们就放心了。
大小子不管是娶亲还是招亲,都是他自己说了算,我们管不了,我们越不过靳老爷子去。”
刘会计撂下话,跟许大队长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一起离开。
从头至尾他们都没有跟靳大爷说一句话,跟一个摆设有啥好说的。
靳大娘被戳中痛处,嚎啕大哭,房顶都快让她掀了。
靳老大打够了,拂袖而去。
岑橘转了转心思,对着门口喊了一声,“五妹,你咋才回来,有人打上门了!”
靳大娘瞳孔猛缩,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的速度窜了出去。
留下一房间人在空气中凌乱。
靳大爷愣了一会儿,带着靳老三把靳老二抬走了。
岑橘跟出去关上大门,世界终于清静。
徐威推了推下巴,把嘴合上,去靳老大房间里,拉着他绘声绘色的说起刚才的事情。
靳老大躺在炕上,双眼微眯,靳老二妈居然会害怕岑欢害怕成那样,这太离谱了。
葛大夫还没忙完吴德的事情,看到靳老二又躺着进来了,不得不叫葛冬梅去帮忙。
葛冬梅挨了一巴掌,心情不好,就当没听见。
岑春兰目光闪烁了几下,自告奋勇去帮忙。
葛冬梅巴不得,安稳的躺在炕上诅咒岑橘,岑欢。
岑春兰出去一边帮忙,一边给吴德妈拱火。
吴德妈很快就炸了,头脑发热冲出去找许大队长评理。
许大队长刚回家,椅子都没坐热,就看到吴德妈急吼吼的冲进来,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许杏花暗搓搓的从房间出去,躲在门口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