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杏花还没从送走许桃花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发现满村子都在传她看上了靳老大,姐姐嫁人都不回家帮忙,还去岑欢家跟靳老大胡来。
许杏花气得当场哭出来,冒着雨跑去岑家找岑欢解释,“岑欢,你千万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我绝对不会跟你抢靳老大。”
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岑欢扫了她一眼,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这是敌人的离间计,我才不会上当,你哭起来的样子好丑!”
许杏花松了口气,抹抹眼泪,有些不好意思。
岑欢转头瞪着面前的靳老三,挑了挑眉,“小叛徒,你还有啥可说的?”
靳老三刚把村子里关于许杏花的风言风语告诉岑欢,许杏花就冲进来了,“嫂子,这事儿真不赖我,我事先也不知道大哥还活着。
那天大哥回家,把我写出去问抚恤金的信摔在我脸上,告诉我妈他要招亲,就来你家了。
我想告诉你,可你那会儿出门了,我找不到人啊。
你回来那天,我被我妈打了一顿,今天才能爬起来,这不就马上来找你了吗?”
岑欢哼了一声,基本相信了他的话。
岑松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当时吴德来家里捣乱,靳老大是突然出现的。
这么多天了,他们还有点懵呢。
早上起床的时候,还会去看看他是不是还在。
岑欢朝靳老三挥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靳老三扁扁嘴,去找靳老大,“大哥,妈让你回家谈和岑欢退亲的事情,她要拿那个钱给靳老二定亲。”
靳老大正在喝水,直接把搪瓷缸子砸过去。
靳老三抱头鼠窜,一溜烟跑出岑家。
岑欢房间里,许杏花的眼泪鼻涕收拾干净了,蹭到岑欢身边,“你知道是谁传的风声吗?”
岑欢轻哼,“这还用想吗,肯定是那天被赶出去的那群人中的几个或者一个呗,你那天露那么大的脸,人能不报复你吗?”
许杏花深以为然,她也真么想,“岑欢,我怀疑是岑春兰,你觉得呢?”“
岑欢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许杏花,“你这么多年被你许桃花压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你蠢。”
许杏花满头黑线,看破莫说破嘛。
岑欢的右手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跟许杏花分析起来,“世易时移,岑春兰已经不是全盛时期的岑春兰,她没有父母庇护,又得罪了舅妈那一家子,怎么敢跟你这个大队长的闺女作对?
即便她恨你,也只会放在心里。
传这个风声的多半是葛冬梅,她也恨你啊,还想分化我们。
她是大夫的闺女,从小就有钱花,也见过些世面,不为外物所动。
她的目标很单纯,扫除我这个障碍,嫁给靳老大。
不过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试探。
上次我回来借你的手把他们扫出去,引起了她的警觉。
只要她的脑子里不装着靳老大,恢复正常就会发现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子。
现在的局面对她很不利,她待得越久,名声越臭。
葛冬梅觉醒了怕是要离开,在新的战场等着跟我血拼到底呢。
她该我家的钱还没还呢,你去催催。
还有岑春兰赵月娥几个。
老子的东西又不是大水冲来的,凭什么让她们白吃白住。
秦阿芳的肚子,该出事儿了……”
许杏花心里瑟缩了一下,岑欢再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好可怕。
“为,为啥?”
“你见识少,我不歧视你!”岑欢挥挥手,让许杏花出去,拿起毛衣织起来。
秦阿芳嫁给岑恭快一个月了,听说岑恭对她好得不行不行的,已经拢住她的心。
岑恭媳妇对她也很好,真心实意的想让秦阿芳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