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不自觉的去拉裤子,许杏花都快把她裤子拽掉了。
几个混混冲到岑杨面前那刹那,靳老大突然前面一家房子里走出来,他锐利的视线扫了混混一眼,“又是你们!”
为首的混混听到这话如五雷轰顶,转头看到靳老大朝这边飞奔,腿脚发软,哆嗦着跪下去,“大哥,我们今天啥也没干,真的啥也没干!”
其他混混齐刷刷的跪了一地,浑身瑟瑟发抖。
半年前,他们老大在车站附近尾随一个姑娘被那个魔鬼看到,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他们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能活动想起来就觉得浑身都在痛。
今天倒了血霉又遇到了那个魔鬼,这顿打挨不过去了。
他们也是贱的,大雨天的上街瞎溜达啥,在家炖点肉吃不香吗?
岑家兄弟暗暗咂舌,拉着岑欢离开。
阴魂不散,岑欢走得飞快,如果可以她想一下子走到天边去。
许杏花拽着岑欢的袖子,心渐渐没有那么慌了。
靳老大望着岑欢的背影,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他哼了一声,拔腿去追岑欢。
混混们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居然就这么被放过了?
靳老大消失在巷子口,他们彻底放了心,互相搀扶着离开。
他们虽然没挨打,却觉得全身痛,大概是靳老大留给他们的心理阴影太深。
警察跟着报警的群众赶过来,巷子里安静得连个人都没有,面面相觑。
冯家的霸王侄子这次居然没有搞出点事情来,真是见鬼了。
附近商店里,岑欢拿着一身中山装,想给身后的岑杨比比。
转身发现靳老大站在身后,自己的手又快,比到他身上去了,这个挫气。
她拿起衣服转身交代售货员,“这个尺寸的来四套!”
“五套!”靳老大纠正岑欢,语气不容拒绝。
售货员看看岑欢,又看看靳老大,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周围的人群围上来看热闹。
岑欢感觉自己好像动物园的猴子,按下心中的不愿意,“那就五套吧,其中一套大一个码!”
“哎,好的,同志!”售货员点点头。
这丫头真有钱,一买就买五套。
她麻利的把衣服叠好,放在岑欢身边。
岑欢付了钱票,在众人羡慕的视线中把衣服塞进自己带来的大兜子交给岑松。
从岑橘手里拿过箱子逃到后面买了搪瓷缸子和牙酸牙膏,全塞在箱子里,今天晚上用。
她把所有人的都买了,不想再引起别人的注意。
岑欢在钟表柜台旁边看到卖相机的,立即奔上去,花了一千块,买下现在最贵之一的海鸥相机。
她离开柜台半天了,跟在后面的岑家兄弟和靳老大许杏花还在为刚才岑欢的败家行为震撼。
一路上,岑欢看到合适的东西就随手买下来塞到岑家兄弟手里。
岑松,岑橘,岑榛一边提东西,一边寻摸自己喜欢的东西,打算用零花钱买。
岑欢买了五双皮鞋后回头看到岑松和岑橘在买钢笔,岑榛在卖玩具的摊子前挑东西,许杏花站在卖头花的面前挪不动步。
只有岑杨提着大包小包,傻傻的看着他们。
至于靳老大,至始至终都跟着她,中途只离开了不到一分钟。
岑欢如芒刺在背,这么多年血拼,从来没这么心惊肉跳过。
靳老大明明知道自己是个赝品也不戳破,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