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本不必来此说这一番话的。”
沈安悦一双明眸透出点点星光,带着几分真挚的情义,又是无奈又是悲悯。
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嘲讽沈琬佳,或者听沈琬佳的嘲讽的。
而是真心想要让侯府能够脱离满门覆灭的下场的。
大势所趋,连太子都
更何况只是区区侯府呢?
所以,要做就做最高的天,大树算什么呢?
如果侯府有心,她又何必去找别人合作呢?
“你走吧,你的话我会带给父亲的。”
沈琬佳觉得有些疲软,失去了和沈安悦争辩的yuang。
对一个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小姐,怎么突然野心爆棚了,她有那么一点好奇,但也没有深究的动力。
明德五十年九月,上京再次震动。
五皇子南宫星澜因涉嫌弑君,私藏龙袍,陷害忠良等罪入狱。
三皇子南宫星瀚因涉嫌太子谋逆案,伪造证据,贪墨军饷等罪入狱。
四皇子南宫星漠自南方边城回京述职。
在夜色笼罩下的皇城灯火通明。
殿中一老一少对坐,无言而酌。
桌上只放着几盘下酒菜,一盘花生米边上摆放着数个酒坛子。
南宫灵均摔了手里的酒杯,抱起一个酒坛,仰头便一饮而尽。
一个坛子喝空,伸手又要抓起一坛,却被另一人拦住。
“你敢拦朕?”
被拦下的南宫灵均似是发怒,沉声质问眼前的人。
“父皇,喝的够多了。”
南宫星漠没有松手,常年征战沙场,一身戾气不必皇帝来的少。
南宫灵均抵抗无果,叹了口气,有些颓然的垂下了手。
“那几个孽畜做的好事,你知道没有?”
“听说了。”
南宫星漠向站在远处的宫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又送上了一个凌珑小巧的酒杯。
他把酒杯摆在了皇帝的面前,又给他倒了一小杯,动作不惊不满,神态如常,仿佛皇帝说的人和事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皇帝端起酒,半眯着眼喝下了,先前的不满和愤怒竟也连带着一扫而空。
老总管站在一旁看了这是微微笑。
“漠儿,朕年纪大了,你该”
你也该回来了,回来帮父皇,回来继承父皇的位置了。
“父皇,儿臣立过誓的。”
皇帝一开口,南宫星漠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住了他的下文。
“什么狗屁的誓言不誓言的,只要朕愿意,谁敢说半个不?”
皇帝确实喝了不少酒,此刻脸颊微红,醉意上涌。
“父皇,儿臣不愿意。”
“你,好啊,你这个不孝子!怪不得你要离开上京躲得远远的,你那几个兄弟真是没一个让朕省心的,你走了一了百了,朕的江山该怎么办?”
皇帝又发起了怒,拿着小酒杯就要敲南宫星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