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临阵脱逃,战场上一律斩首。带兵打仗嘛,军纪严明,服从命令听指挥,才能保证赢得胜利。”
李丛信说完,又指了指门外,“这一招,对门外那些人也有用。他们不是来请罪的吗?你要摆足架子,先听他们怎么说。然后你要当众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们欺负弱小的行为,不但卑鄙,还有违江湖道义,如果是你的手下,早就砍胳膊剁腿剁脚了。”
王楫连连点头,听李丛信继续说下去:“最后嘛,你要给足他们面子。就说看在他们老大金老鼠的面子上,这事让花子会自行处置,完事后,给你个交代。”
“这就完了?”王楫没想到自己苦苦思索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原来这应对办法竟然如此简单。
“这才多大点事啊?处置起来,自然简单了。怎么?你觉得不妥?”李丛信嬉笑道。
“够了,我觉得很好。”王楫连连点头,一脸坚决执行的表情。
祁渺听了李丛信的话,心里也在叫好。
这么做,一来显得南北帮有气量讲义气。二来么,还卖了花子会一个面子,而且花子会还必须处置那两个乞丐,给南北帮一个交待。最后,借了这件事和卖了的人情,以后和花子会的交往,南北帮自然也就占了先手。
见王楫已经领悟了,祁渺和李丛信二人也不再啰嗦,仍然原路返回,翻墙出了宅子。
有了这档子事,二人先前卖艺乞讨的想法也就没法去做了。花子会的人虽然不敢招惹他们,看在南北帮的份上,只怕也会多有照顾。这样一来满城皆知不说,二人露了行迹,今后还怎么讨饭?
其实,对于祁渺二人来说,他们俩现在更担心的是,如果三休真人知道了踢场子的事,会怎么处罚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想了半个时辰,也没想出个稳妥的法子来应对。
“不就延时吗?大不了我们在城里多讨一个月的饭,有王楫和花子会罩着,至少没人敢欺负咱们,讨饭应该也会容易一些吧。”李丛信啃着买来的烧饼,虽然有些干硬,也觉得甚是美味。
“唉!要是还能卖艺赚钱就好了。”祁渺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烧饼直发愁。
昨天卖艺得了三十八枚大钱,今天才买了四个烧饼,就花掉了十二枚大钱,要不了两天,这钱就没了。
“师妹,你说师伯为什么非要我们来讨饭?还得装哑巴装傻子?”李丛信忽然问道。
“师父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也许是考验磨练我们也难说。”祁渺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也想了好久,无奈就是想不通透。
“我怎么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昨天抢我们点心的那两个人,除了师伯外,另一个,我觉得也很熟悉。”李丛信把烧饼几大口吃完,抹了抹嘴角,“我觉得应该是我师父。”
“你师父?清玄掌教?”祁渺听他这话,吃了一惊,觉得有些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