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丞相。”
秦之川急切的问着守卫:“公主今夜可有出过宫门?”
“有。”
“公主去了哪里?”
“属下不知,好像是朝岚山方向去的,公主身边还有一位小婢女陪着。”
“多谢,驾。”秦之川快马加鞭的骑着马去岚山上找江念,说是坐的马车,可着山脚下却是连一个马车的车轮印都没有看见。
秦之川也不管那么对直接骑马上山,岚山一大片的梨树是秦之川这几日里赶工亲手栽种的,只为在明日江念生辰时,提前给她一个惊喜。
梨树枝上被大雪铺满,秦之川下马四下看着,突然看到一处地方殷红,秦之川立即跑过去。
映入眼帘的却是江念已经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一晚上,脸上和身上没有一点血色的模样,看着地上的殷红,秦之川直接把江念抱入怀中。
看着江念胸口的那一把匕首,心中一怔,他呼唤道:“念儿,念儿,念儿你醒醒,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江念没有任何回应,在他的怀中就这样静静地睡着。
秦之川着急了,“念儿,念儿。”
“我们回家,回家就好了。”
“我们回家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你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就醒了,等你醒了我们一起来赏梨花好不好?”秦之川不相信江念死了,抱着江念的遗体一步又一步的走回丞相府里,大雪纷飞,几乎全都飘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仿佛是在哭泣着江念的离去。
云衣听说秦之川回来了,手里还抱着江念的遗体,满意的笑了笑,还特意去秦之川的房里看他,说是看秦之川,其实是看江念到底死没死。
秦之川直接把云衣轰在了门外,他大怒的指着云衣骂道:“你就是一个祸害精,都是你的错,不是你叫我回来,念儿根本不会出事儿,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
秦之川心神不定,血红的眼神看着云衣,把一切的错都怪在了云衣的身上,他直接掐上了云衣的脖子。
“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秦之川的手劲越来越大,掐着云衣的脖子不放,云衣干咳着“咳咳咳”她的手想要掰开秦之川的手,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云衣道:“珩郎,不是我,不是我,公主的死与我无关。”
一旁的婢女们全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她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秦之川如此激动失态的模样。
侍卫请来了大夫,“丞相,大夫来了。”
秦之川顿时松开了云衣的脖子,跑进去看着大夫。
大夫看了一眼江念,再搭上脉搏,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说道:“还请丞相节哀顺变,公主已经去了。”
“庸医,念儿明明没有死,滚!”秦之川一阵怒骂,那大夫收拾了东西也赶紧跑。
云衣在门外看着这一幕,攥紧了手,“江念,你连死了都不太平?你等着我们没完。”
“念儿,你好生休息,我去去就回。”
秦之川就要出去,云衣拦住了他,“珩郎这是要去哪儿?”
“滚。”
“我不。”
“滚!”秦之川直接一手甩开了云衣,云衣直接摔在了地上,云衣紧捂着肚子,“我肚子疼,珩郎,我肚子疼。”
秦之川头也不回的走了,根本没有在意云衣到底怎样了。
从看见江念在雪地里躺着的那一刻起,秦之川才发现,其实他喜欢的那个人,只有江念一人。
江念事发后,皇上皇后一病不起,举国哀悼七日,入皇陵。
秦之川也颓废着,成日里借酒消愁,时不时的去怡雪宛瞧一瞧,就像是江念还在一般。
而云衣的所有所作所为都被江澈查出,以谋害皇族处以死刑,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一个野种罢了,并不是秦之川的孩子。
这一世羁绊着江念和秦之川的不是身份悬殊,而是在二人本互相喜欢的时候突然介入了云衣。
云衣的到来,打破了这二人本就美好的生活。
之后的十年间,秦之川辞官回乡,他带着江念的玉佩说是要带着它回去看一看自己的家乡。
二人终究是没能相守到一起,说到底他还是没有信任她的那一颗心,如果信任,如果真的爱,他也就不会走出那一扇门。
可他还是走了。
她过于的相信他,信任他。以至于遭人利用,丧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