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响起,葛邦忠茫然的扭头向黑鼓看去,而顾轻承对这一切一直是目不斜视。
“顾轻承私用录灵珠当罚,举报有功当赏,但功不抵过,武阁规矩不可违,受十戒鞭。”
“弟子领罚。”
翁然张了张嘴,已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他举报了葛邦忠,得罪了这堂主,不给他罚一下出出气,难免以后会更麻烦,更何况,这堂主说的明白,功不抵过,自己也是无从替这傻子开罪。
虽如此想,但是一双手却是紧握,死死盯着那黑鼓,戒律堂堂主是嘛。
葛邦忠浑身一颤,人已是丢了三魂两魄,如此判决,舅舅是不会包庇自己了!
“葛邦忠,废其修为,武阁除名!”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葛邦忠一时惊住,待反应过来时已是眼含热泪重重跪地,砰砰砰向黑鼓磕了三个响头,血水染红石板,“弟子领罚,拜别堂主。”
“石可可若求去,武阁自当补偿,若留,灵瀑之下涤身一月。”
翁然就听身边不少弟子羡慕的感叹出声,翁然大概也能猜测的到,灵瀑应就是指主峰上倾泻而下的瀑布,灵气十分充裕,涤身一月,剔除凡胎杂质,修炼更是事半功倍,这自然也是一种补偿了。
“弟子此生只做武阁人!”石可可的声音沙哑,这一仗她才是真正的赢家。
“执行。”
鼓声散去,顾轻承被领去了刑室,葛邦忠被人带走,只临走前留给石可可一个让她终生难忘的眼神,石可可则昏厥了过去,被一位女弟子带走。
看热闹的众弟子,互相讨论着散了去。
翁然很快就等到了顾轻承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殊不知在经过二人后,施刑人对自己抽鞭子的手法起了怀疑,怎么一个个都不喊不叫的,难道是我抽的鞭子不疼?
想着,心一狠,照着自己手掌就来了一鞭。
只听一声惨叫,来到门口的顾轻承好奇的扭头看了过去,又被翁然冷冷的夸赞扯回了目光。
“师兄,还真是厉害啊”
顾轻承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师妹,你怎么在这?”抬起腿,困难的迈过门槛,脸上已是冷汗泛滥,湿了额前碎发。
翁然本想再说他两句,可是见他一路行来,只留血迹斑斑,终是狠不下心,上手将人扶住,“来看看师兄的英姿!”
“呵”顾轻承的目光在二人的手,臂上辗转着,“师妹说笑了,不过是遇不平之事,开了口而已。”
“真的就如此?好端端的就叫你遇到了这种事,还特意拿录灵珠给记录了下来!”
“就是如此巧合,许是老天想叫我做英雄。”顾轻承说着腿一软,人歪歪斜斜的就向前栽了出去,翁然只好再将人抓的牢一些,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