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清风习习,花朵百色,流云成画。
司南寅端坐在凉亭内,翁然恭敬的站在一旁,将二人受罚的事情,仔细的向司南寅说了遍。
司南寅安静的听着,待翁然说完后,瞧着自己这位小徒弟,不禁感叹,“爱徒翁然,幸亏你机智,不然为师此次回来,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弟子自幼流离,惯见人心,待人处事总是习惯谨慎些。”翁然语气如常,谦卑更让司南寅面生心疼之色,”想来爱徒也是受过苦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师父可会......为我们讨个说法?”翁然小心抬眼。
就见司南寅神色突变,脸生寒霜一声冷哼,翁然慌乱跪下,扯动伤口,身体又是一抖,头上已传来司南寅严厉的斥责,“同出一门,你要如此睚眦必报嘛!如此心性,如何修炼!”
翁然诚惶诚恐不住认错,磕着头,砰砰直响,”弟子知错,弟子知错。“
司南寅见状,快速起身,将翁然扶了起来,“这是做什么,知错就好,快起来吧,你还有伤在身。”,看着那冒着血的额头,无奈摇头,“你这个孩子啊”
翁然含着泪瞧着司南寅,哽咽道,“师父,不会不要我了?”
司南寅是好气又好笑,“真是傻徒弟啊,你已拜入我门下,除非是犯了天地不容的事情,不然,师父就不会不要你。”
眼泪倏的就掉了下来,翁然咧着嘴哭的可怜。
“好了,别哭了,你师兄还要你照顾,师父事情还未办完,回来见你二人无事,师父就放心了。”
翁然拉住司南寅的袖子,吸了两下鼻子,“师父,你还要走?”
“嗯,等下次师父回来,应该就暂时不会外出了,你要好好修炼,不要叫师父失望。”
翁然用力点头,“我一定好好修炼,照顾好大师兄,师父放心。”
“那师父就放心了,师父走了。”
“恭送师父。”
阵法光芒一阵闪烁,凉亭内已经没了司南寅的身影,翁然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又进屋瞧了眼顾轻承,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好,在床边坐下,抬手摸上自己破了的脑门。
自己磕了八下,才开口将自己扶起,更何况他明知自己身上有伤,司南寅,你究竟是真的慈师还是表面慈师呐。
不过,自己演这一出儿后在他的心里应该不会只有心思多的印象了,还会觉得自己莽撞,冲动,好计较,无法忍气吞声终究是小娃娃。
将脑门上了药,不禁思量,他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在那傻子受罚之后便回来了,又匆匆离开,明显是事情没办完,只是中途惦念我们二人,赶巧而已嘛?
翁然不信,转着眼珠打量着这间房子,究竟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有物时刻将这七峰监视?
但由此看来,他很看重傻子,这对傻子来说便是件好事。
翁然一时沉思,回想着进入武阁发生的一切,拜入七峰的确是个错误,自己和那傻子的牵扯太多了!和三峰的交集实在太少,又平白无故惹了麻烦,而自己对于王老贼,几乎是没有进展!
一丝焦急涌上心头,到底要如何才能将那人打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