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乐嗤之以鼻,但是他也不想跟一个喝酒的人争个明白,就只说:“我爸妈走得太匆忙了,你看这不连我都拉下了。”
张大富也没跟小舅子说自己儿子是自愿留下来的,只含糊表示阴错阳差把儿子丢在C市了,还得拜托小舅子照看一下。李舅舅感慨:“凯乐啊,你爸有钱了这人就变了啊,你看他对你妈、对你是什么样子,我跟你说还是亲娘亲舅靠得住啊,你家的贵重物品你都整理一下交给我,我给你看着。”
“谢谢舅舅,我都不知道我家有什么贵重东西,你自己找吧,别客气。”
张凯乐这么说肖晓丽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李舅舅却毫无感觉:”是了,这些麻烦事就交给我们大人了,你们小孩子就享福好了,这望江公寓多好,守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安保也严,外面有吃人的东西。”
张凯乐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住舅舅的手:“什么吃人的东西?你看见什么了?”就连祝福都探出了半个身体,之前毫不在意的眼神一下变得专注甚至是几分冰冷。
肖晓丽把身体缩到最小,拼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觉得这个女孩的姿态充满了攻击性,只要李舅舅说点什么她不想听的的就会毫不留情的动手,明明看上去白白净净、斯斯文文。
李舅舅吓得打了一个嗝,清醒了大半:“外面有传染病,得了就变成神经病,像狂犬病一样到处乱咬人,还流口水。”
张凯乐稍微镇定点了:“那舅妈和阿杰在外面怎么办,外公年纪又大,舅舅我们去接他们吧,反正家里还住得下。”
李舅舅不仅是脸、连嘴唇都白了,这时敲门声响起。祝福有些小惊讶的扭头看向屋门,李舅舅反而松了口气,好像知道是谁似的推张凯乐:“快去开门。”
敲门声均匀而稳定,透露出文明的气息,李舅舅也没有惊慌的表示,可见在自己睡着的这几天他们这邻里之间的交流拜访大大的加强了。
门外的邻居是位五十来岁的阿姨,这样充满恐慌的氛围里还一丝不苟的化了淡妆,发型精致,“小张啊,今晚你可得来,要知道大灾大难下应该是团结一致靠集体的力量才能共同度过,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就是说话的语气让祝福想起他们的政治老师。
简单的介绍让祝福了解到这两天望江公寓剩下的业主每天都定时开会讨论局势,之前自己没醒张凯乐死活不愿意离开,而李舅舅又不知道离家时受到了什么惊吓也不愿意出门,所以业主商讨他们家都没人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