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之时,只见祠堂正堂门窗完好无损,内部也并无杂乱迹象,大部分的灵位也都安好。
唯有江左盟上一任家主以及他座下十几名亲信弟子的灵位被毁。
那些牌位被震碎后,连同香火一并扔出了祠堂之外,弄的院内的地上一片狼籍。
看起来,此次事件,只针对他一脉。
众所周知,这位江左盟的前任宗主,名为秋帆远,是江清的第二任师傅。
早些年,其作为一派名门家主,在那时中原武林也是名头响当当的人物。
而他,当年便是惨死于魔头江琊的血鸢剑下。
传闻有言,当年魔教灭亡之后,秋宗主念及江琊是其爱徒江清的兄弟,有意规劝其浪子回头,招揽其回归正道。
遂让江清以兄长名义,修书一封,邀江琊至江左盟相叙,可谁知,秋宗主一番好意,却招致了杀身之祸。
江琊如约而至,但却是包藏祸心,他在江左盟造了一场惨烈的杀戮,以至于,当时秋宗主以及其多名入室亲传弟子,尽数被屠杀于血鸢之下。
就连江清也被打成重伤,险些一同丧命。
此刻,看着师傅被震碎的灵牌,江清拧着眉站在那里,似乎是气的脸都黑了。
他身旁的纪辰以及所有江左盟的弟子们,也都是一脸激愤的模样。
旭风拉耸着脑袋回到江清身边,既愤然又愧疚。
可知他早前便知晓今日华东君会去江琊墓地,他便伺机从祠堂溜了出去,看守他的师兄们发现后,纷纷去追他,这才导致祠堂一时空无一人,给了作乱之人机会。
他道:
“宗主,那贼人不敢正面出击,就用这种不入流手段挑衅,都怪我,方才我要是不跑出去,或许就能抓到他了!”
江清似乎不意外他会和薛子初一起再回来,且此刻也没心思教训他偷溜或是口吐狂言了,便没理他。
薛子初则是松了口气,心道,幸亏这孩子跑出去了,不然今日撞上黄梁,以他那莽撞的性子,怕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了。
便是这时,突然有许多人从外面跑进来,一进门他们便纷纷道:
“江宗主,听闻那魔头开始行动了,我们便是赶来助江左盟一臂之力的。”
“没错,此番定不会让江琊那魔头继续作乱!”
这时,陆知临也突然带着一众弟子,匆匆奔了进来。
“江兄,我听说了此事,便立即从客栈赶了过来,现下情况如何,可有人员伤亡?”
江清拧着眉,摇了摇头:“没有。”
闻言,陆知临立即长舒了口气,道:“没有人受伤便好。”
随其身后而来的陆茗儿直接跑到旭风跟前,微微急色道:
“旭风哥哥,听说魔头出现了,还听说有人受了伤,吓死我了,你怎么样?”
闻言,旭风挠挠头:“呃,我没事,就是…哎,一言难尽,以后再跟你说吧。”
说着,他看向江清,纠结的问道:“宗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稍片刻,祠堂的小院外便已经挤满了闻讯前来围观的人,他们也都看向江清。
江清躇眉:“先收拾一下!”
“是!”
江左盟弟子得令,便立即去捡拾那些碎裂的牌位。
“这是什么?”
有名弟子似乎在那些被震碎的牌位下发现了一叠书信。
拿起一看,继而诧异道:“吾弟,谢崖,亲启?”
听其疑惑的念了一句,江清当即走过去一把从他手里把那个信封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