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马不停蹄的找寻了许久之后,最终没能找到黄粱和江琊的半点踪迹,遂所有人都重新聚回了江左盟。
正厅内,只见薛子初和纪辰等人锁眉沉着脸,尽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江清则一直在躇眉沉思。
冗长的安静中,一直站在陆知临身侧不停的抹着眼泪陆茗儿,突然说了句:
“江宗主,旭风哥哥会不会是被那江琊抓了去啊?”
只见听了这句话,原本不太好主动张口质问某些事情的人,见终于有人开了头,一个个开始明枪暗箭起来。
“这江琊到底死而复生,还是根本就没死啊?”
“此番他向江左盟下杀令,到底是针对江宗主你,还是已过世的秋宗主?”
“是啊,江宗主,莫非你早就知晓江琊还活着的事实?”
眼下找不到旭风,江清一直沉着脸,攥着剑的手骨节紧的都发白了,似乎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人。
“依我看,未免遭人蒙蔽,被牵着鼻子刷的团团转,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说这话的,是贾安。
他扶着腰间的弯刀,眯着眼睛阴阳怪气,见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继续道:
“毕竟想当年江琊下葬之后,公子东君几次三番要撅了那魔头的坟墓查看,江宗主阻拦的甚是拼命,且后来八年如一日的派人守着墓地,难免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闻言,纪辰当即赫然道:
“贾帮主,你这话何意,又想挑拨是非吗?”
贾安微微动了动嘴角,似笑非笑道:
“急什么,若是自家根本没有是非,又何惧别人的挑拨啊?”
纪辰:“哼,不管那魔头到底是不是真的回来了,这八年我江左盟从未听过他的任何踪迹,再者,不管老宗主有没有做过什么,那是我们江左盟的家事,不需劳旁人动问。”
“呵呵!江左盟好大的口气,所以这意思是轮不着旁人管?”
只见听了这话,贾安当即夸张的冷笑了起来,他道:
“各门派听闻血鸢杀令已至,便第一时间从五湖四海赶来相助,没想到竟是得了这样一句?”
经他这么一说,便有人开始附和。
“是啊,大家好心好意,搞得像是多管闲事似的,江左盟就算家大势大,也不至于如此轻狂吧。”
“哼,就是,亏大家还奉之为名门大家,真让人寒心。”
“是啊,明着对江琊喊打喊杀,谁知背地里两人到底关系如何呢?”
只见听了这些话,贾安轻笑着道:
“是啊,谁知背地后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黄粱出手,江琊相互,旭风小公子如今又彻夜未归,不知…”
“贾帮主!!”
只见他话还没说完,陆茗儿登时从陆知临身后站出来,甚为愤然道:
“贾帮主,我们与贾克从前关系也不错,无非是上次玩闹不甚被那魔头利用,你为何总是针对旭风哥哥,他今晚追捕魔头最为卖力,至此都下落不明,你难道还想出言诽他?”
贾安冷笑一声:“哼,谁知是被人掳走的,还是自己跟着跑的。”
只见听了这些话,江清沉的眸子一动,抬头盯着方才说话的人,狠狠道:
“你说什么?”
而至此,一直旁观这一切的薛子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出了些头绪。
这贾安在江左盟祠堂被砸时站出来提供说辞,是为了诟陷江清,推他上风口浪尖。
而好歹作为一个长辈,他不惜屡次用这样下作的方式去诽言一个孩子,便就说明,旭风的身份一旦被揭露,那必然会使江清的处境更为难堪。
而在眼下这个关头,能让江清难以自处的便只有与江琊有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