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君:“我也不知。”
“我记得,前几日你曾要我随你回岱山,还可以治好我的脸。”
“恩。”
“那…等这些事情结束了,就去吧。”
听了这话,薛子初感觉华东君的手微微紧了紧。
沉默了须臾,只听他道:
“好!”
…
江左盟大门外,积雪还未被扫干净,被出出进进的人踩的尽是脚印。
门前的地上,旭风咬着牙跪着,看起来,他似乎还从来没有跪的那么端正过。
弟子们被命令不许他再入内,他便也不为难师兄们,只在门前跪着。
府邸内,江清坐在正厅的座位上,神色黯然。
当年鹰教灭亡之后的那段时间,江清早已经入了江左媚门下,他受师傅秋帆远之命,规劝江琊回归正道,一纸书信寄往南疆,邀江琊赴约。
江琊确实如约而至,并随身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可不成想,一时不察,遭了秋帆远的秘密算计,被他用西域寒晶催发了被他以强大的内力压制藏于体内的寒疾。
而那时,江清并不知江琊是被其师傅抓了起来,而是以为短暂并且不是很愉快的相聚之后,他仍不听劝告,负气离开了。
且江琊临走时,不知为何没有带走那个孩子,后来也是在他根本不道的情况下,秋帆远因为那孩子来自鹰教,遂以断魔教余孽之后为由,一掌杀了,并命人扔到了城外的乱坟堆里。
他闻讯找去时,恰巧发现,那孩子还并没有断气,遂他以内力护之,减弱了他的伤情,捡了回来。
恰好那时青云派送来了请帖,遂他被秋帆远派去了太行,赴青云派的做客邀请,他便偷偷带着他赶去了太校
到达之后,他怕青云派会因他身份对他有介意,便谎称那个孩子是他半路上捡来的,请陆家人帮忙治伤。
期间却又听闻江琊突然血洗了江左盟,杀了秋帆远,也杀光帘时参与暗算的他的所有的亲信弟子。
他便将那孩子暂且留在了太行,自己便匆匆的赶了回去。
那孩子,便是如今的旭风。
于江清而言,他从前并不知秋帆远做过什么,但他亲眼见过江琊对那个孩子如何,心知,那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毕竟,恩怨情仇之前,江琊也是他曾经爱护过的亲人。
那孩子既然是江琊肯拿命去换的人,他以为…
遂即便是他知道,那孩子来自鹰教,流着与他的杀父杀母仇人一样的血。
后来还是对他尤其好,百般庇护。
而如今,却突然得知,他不是…
他一心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仅仅,只是一个于他有着不共戴之仇的饶弟弟。
加上就在方才,那个八年来自己一直在拼命守着的墓,被他一顿任性的折腾,瞬间被挖开了。
那是当年华东君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也是如今他在他的计划之内的事情。
遂他一气之下才放话将他逐出了江左盟。
纪辰在一旁踌躇着,想要劝劝他收回成命,不要将旭风赶出去,可每每话到嘴边,总被他难看的脸色给噎了回去。
沉默片刻,纪辰道:
“宗主,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