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旭风听了薛子初的话,在同一个房间里打霖铺。
熄灯之后,他辗转反侧,似乎难以入眠。
听其动静,薛子初问:“睡不着?”
旭风道:“恩。”
薛子初:“在想什么?”
旭风道:“薛姐姐,我在想穆阿伯带我来这里,应当是宗主的安排,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怀疑贾帮主,还是另有计划。”
旭风平日里大大咧咧,实则也是很聪慧的头脑,穆先生与贾安的对话中可瞧出些端倪,连贾克都看明白了这是江清的安排,他自然不会想不到。
只是他还能想到这一层,薛子初倒是没想到。
遂闻言,薛子初沉默片刻,她直接道:
“确是你们宗主的计划,那幕后若是贾安有参与,此番你出现在此,与他便是一个好机会。”
旭风:“可若不是他呢?”
薛子初:“若非他,那对暗藏之人便也是更好的机会。”
旭风:“怎么讲?”
薛子初:“依照暗藏之人此前行事风格,他似乎很习惯于找一个替罪羊。”
“噢。”
旭风听了她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翻了个身,似乎也叹了口气。
闻声,薛子初便问:“又怎么了,为何叹息?”
旭风答:“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还挺有用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有些隐隐的低落,遂薛子初便微微了皱了皱眉。
起来,旭风此刻的处境,确实也很无奈。
在明处的各门各派的人,此刻大抵都在想如何利用他对付手持血鸢的江琊。
而藏在暗处里的人定然也在想如何利用他对付江清和江左盟。
而就算是江清,此刻安排他来这里,若是认真计较起来,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揪出幕后的黑手呢。
遂听了他的话,薛子初细思片刻,也是略有些揪心。
她道:
“旭风,眼下有我在你身边,不必担心,再者,你看不到的地方,或许还有手持血鸢的那人和黄粱,江宗主是断定你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放心安排你来的,所以不用担心,也不要多想。”
只见听了这话,旭风当即又笑了笑,他道:
“什么呀,薛姐姐才多想了,无论宗主怎么安排,我才不会有什么想法,我还巴不得他能安排我做些什么呢,我就是瞎感慨而已。”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薛姐姐,你方才手持血鸢之人,而不是江琊,可是你也怀疑那人不是江琊?”
闻言迟疑了一下,薛子初直接道:“恩。”
旭风道:“起来,原本我也不信的,可今晨挖开了那坟墓发现是空的之后,便又有些怀疑了。”
薛子初问:“昨夜那个“江琊”你可也见过了?”
旭风:“恩,见过,但是薛姐姐,我觉得虽然他也带着黑鹰面具,装束无异,但看起来,好像与那日出现在江左盟时的那个看起来不太一样,而且,似乎与那日山崖出现的也不太一样。”
“噢?都不一样?”
听了这后一句,薛子初有些诧异了:“哪里不一样?”
旭风道:“昨晚那人虽然功夫也很好,但与人打斗时,并无过多使用血鸢,看起来,他似乎根本无法很好的驾驭那把剑。”
“噢,无法驾驭血鸢?”
薛子初便是更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