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虽然邰觉夏说自己目前所居住的地方离站台和早点摊很近,可是他还是抱着虞知柚走了整整二十分钟,虞知柚就算是再瘦弱也是有四十几公斤的体重在那儿摆着。
她也能够感受到邰觉夏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脸上豆大的汗珠也不断的向外渗出来。由于附近的民居大多都已经接受了拆迁协议陆续搬离,所以人流量极为稀少,于是她试着对邰觉夏小声说:
“那个...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不用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说也快到了...”
邰觉夏的下巴微微向左手边的方向动了两下,虞知柚这才看到这座别墅的身影...
抱着她开门进去之后,邰觉夏将她轻轻放到了沙发上:
“你在这里先坐一会儿,我想服装店一般都是要道八点半这个样子才开门的,现在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去把卫生间的龙头修好,然后我再出去重新给你买一条新的裙子。”
客厅里的空调立刻驱散了虞知柚身上的汗液,肌肤上令人不适的粘稠感也很快消失了。
“嗯...谢谢你...”
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后,邰觉夏便拿着刚刚购买的角阀配件走向了卫生间。
曲着膝盖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虞知柚,环顾四周观察着大厅内的陈设,很快她便被面前茶几上所放着的一盆鲜百合所吸引。
身为一个女人的敏感,她很清楚这花一定不是邰觉夏养的,再加上整个大厅内都弥散着一种淡淡的香水味,而一路被邰觉夏抱着回来的她,并没有闻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的香水味。
再加上门口的地摊上有女式拖鞋...
由此可见,结论只可能有一个:
住在这栋别墅内的不止是邰觉夏,还有另一个女性...
想到这里虞知柚的心里不禁开始泛酸,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无意间抬起头,目光却与站在二楼楼梯扶手边的夏岸汀交汇着...
也许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状况很羞于见人,又或许是来自于她本能性的自卑,她立刻就躲避了夏岸汀那审视自己的目光...
就在这时,卫生间内传来了邰觉夏激动的呐喊声:
“yeah!终于修好了,马上就可以洗澡啦!”
话音刚落,拿着扳手的他就兴致勃勃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却感觉到客厅内的气氛尴尬到令人窒息,随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出现在二楼扶手边的夏岸汀。
看了看虞知柚那比樱桃还红的面颊,又结合方才邰觉夏的那句话,作为一个具备所有成熟女人都有过经历的夏岸汀,自然而然就会往那方面去想,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邰觉夏,口吻充满了不屑: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带女人回来了。”
对此邰觉夏毫不示弱:
“别忘了,这房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能带男人回来,难道我就不能带女人回来吗?”
此时最为尴尬和难受的便是呆坐在沙发上的虞知柚了,她从邰觉夏与夏岸汀之间的对话之中误以为他们是闹别扭的情侣,而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是多余的,甚至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邰觉夏用来气自己女朋友的“工具”...
越想越觉得难受的她,掀开了裹在自己腰部以下的黄色布帘,向门外快步走去。
可就在她刚刚想要走的时候,却被沙发旁落地灯的电源线扳倒,整个人失去控制向前倒了下去,而在跌倒的过程之中她的手肘不慎磕碰到了茶几的边角,以至于破皮出血。
邰觉夏见状立刻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而在他快步走到虞知柚身旁的时候,却又无法回避她那因裙子撕裂而导致的春光乍泄,为此他只能侧目站在原地,止步不前。
作为旁观者的夏岸汀却从他们二人的相处态势之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尤其是虞知柚此刻的状态是根本难以出门,并且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行走,更何况在她眼里容不得脆弱的女人流露出这种无助的眼神的,于是她静静地走到了虞知柚的身旁,蹲下身子大致查看了她手肘上的伤势和衣服破损的程度,然后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我的衣帽间里有我以前穿过的衣服,我想应该有适合你穿的尺寸,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现在跟我上楼换一下,还有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才行。”
邰觉夏没有想到像是夏岸汀这样冷血无情的女人,居然会对其他人施以援手,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虞知柚从夏岸汀的眼神之中没有感觉到半点敌意,相反的她对自己温和的态度给她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虽然和邰觉夏赋予自己的暖流不同,但同样让她感到心安,竟然一时间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
对着虞知柚笑容可掬、温文尔雅的夏岸汀,一将目光转移到邰觉夏的身上立马就变了情绪,完全读不出任何的情感,邰觉夏就连被厌恶的感觉也丝毫没有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