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楼沁便将更衣室的门打开,邰觉夏看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便认定了她不舒服:
“你哪里不舒服吗?”
扶着门框的楼沁笑着摇摇头:
“没事,只是头有些晕,我坐了一会儿已经没事了。”
邰觉夏还是觉得楼沁的情况有些不太对,担心楼沁身体状况的他想要让楼沁放弃参赛:
“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比赛的事情...”
但楼沁却立刻否定了邰觉夏的提议:
“这可不行,我们好不容易练到了今天,你也付出了汗水和努力,我不能让它付诸流水。”
见邰觉夏还是担心自己,她强行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对邰觉夏笑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说罢她便挽着邰觉夏的手向比赛的大礼堂正厅走去:
“好了,要开始了...”
由于楼沁所穿的是白色皮鞋,所以鲜血短时间内渗不出来,再加上她为了避免被邰觉夏察觉,她走路的时候刻意压制住脚底板的疼痛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所以邰觉夏也就看不出来她的左脚其实已经沾满了鲜血...
登台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之中的云夜,一眼就看出了楼沁的走路姿势有些不太自然,只是他还不知道楼沁的左脚有伤。
报幕的学生主持人在简单介绍邰觉夏和楼沁的舞蹈之后,音乐开始,邰觉夏便和楼沁在舞台之上正常起舞。
起初两人的发挥还算正常,但当音乐进入第二段之后,楼沁的状况发生了变化,这一点不光是远在看台之上的云夜,就连作为楼沁舞伴的邰觉夏也能够明确感受到:
楼沁的舞步在需要用左脚着力的时候,脸部的表情都会显得格外紧绷。
此时的邰觉夏才明白楼沁的左脚一定是出了问题,于是他在楼沁用左脚着力之前,都会利用手臂将她的身体撑起来,尽量减少她的痛苦。
在观众暴雨般的掌声之下,他们终于完成了舞蹈的全部内容。
此时的楼沁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脸色也显得十分苍白。
下台的时候事实上她已经不能行走了,终于开始一瘸一拐起来,而邰觉夏则扶住了她的左臂,将她搀扶到台下。
一下台来到走廊之时,邰觉夏就立刻让楼沁坐在长凳之上,然后什么也没有说,阴沉着脸抬起了楼沁的左脚,伸手将白色皮鞋轻轻脱了下来。
当他亲眼看到楼沁脚踝部分以下的白袜子已经变成了赤红色时,他震惊了。
楼沁看到邰觉夏这幅表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夏,我没事的...”
始终低着头的邰觉夏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怎么可能会没事...现在看来我真是迟钝,居然没有察觉到你的脚早就受伤了...”
楼沁看到邰觉夏内疚的样子,便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邰觉夏的面颊安慰他说: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缘故产生杂念,毕竟我们的这次舞蹈还是挺成功的不是吗?再说了我不过是钉子扎了脚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还说没事呢...”
这时云夜拿着刚刚从医务室里取来的医用酒精和纱布走了过来,并递到了邰觉夏的手中,同时也为楼沁这样任性的举动而感到不满:
“这样一来你的脚至少一个礼拜都不能下地走路了,等一下我们送你去医院。”
在给楼沁清洗完脚上的血渍之后,邰觉夏用纱布帮她包裹,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在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是谁在楼沁的鞋子里放了钉子...
不管是谁,邰觉夏都不会放过他。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