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鬼?大清早是不是抽风了?”
夏岸汀也不和他解释,而是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结果邰觉夏所看到的窗外并不是灿烂的阳光,甚至连白天应该有光明都不见了踪影,而是零星挂着几颗繁星的夜空。
邰觉夏本来以为现在是早上,可当他看到现在原来还是大晚上的时候,他就更窝火了:
“就算不是大清早,你晚上来搅扰我的睡眠不是更令人匪夷所思吗?”
对此夏岸汀右手叉腰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宿醉真是把你的脑袋给喝傻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像死猪一样睡了整整一天两夜了,我是好心看看你有没有酒精中毒死在房间里。”
听夏岸汀说这句话的同时,邰觉夏不由的瞥了瞥她手中那根醒目的鸡毛掸,挑起眉毛问道:
“难道带着这个也是确认我生死安危的一部分?”
夏岸汀虽然没有料到邰觉夏会问自己这个,但她的应变速度也很快,转而握着鸡毛掸在左手手心上轻轻拍了拍,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道:
“这个是为了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邰觉夏看了看四周之后用手指了指自己,在和夏岸汀的眼神得到确认之后,他近乎崩溃的捂着头:
“你说我?你都说我睡了一天两夜了,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再说了,就算我是什么衣冠禽兽,也不至于会对一头毫无兴趣的冷血动物下手吧?”
夏岸汀对于邰觉夏称呼自己为冷血动物一点也不感到生气,反而将脸微微向邰觉夏面前凑了凑:
“看你死没死只是顺带,关键是你房间里的酒臭味已经穿过门缝影响到了我的居住环境,你给我起来,立刻去把你这一身散发着浓烈臭气的衣服换掉,然后再把房间重新打扫消毒,否则的话,我可就要自己动手了,顺便把你这个大号的也装进垃圾袋丢出去。”
不管怎么说,邰觉夏这些日子以来有关于楼闻萱和虞知柚的噩梦始终缠绕着他,这次的安稳睡眠是他许久以来都没有享受过的,虽然睡得时间是长了点,他也很恼怒夏岸汀就这样将自己拉回现实,不过他更清楚自己梦境里出现的人是谁,而她已经成为了自己不想面对的回忆,所以归根结底来说,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感谢邰觉夏让他清醒过来的。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收拾一下。”
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邰觉夏掀开了被子床上坐起身,他的态度令夏岸汀感到格外不适应:
“今儿是怎么了?居然不和我抬杠了,看样子酒还没有醒。”
再度提到自己酒醉的时候,邰觉夏的脑海之中闪过了几个模糊的画面:
他感觉自己好像曾经去过一个有路灯的地方;
好像还有雨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哭泣;
好像有人搀扶着自己回到了别墅;
好像有人将自己放到了床上,还替自己盖好了被子;
好像有两个人在门口说话...
可是他只能想到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越想脑仁就越疼。
索性他决定暂时不想,先去洗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清楚一身的酒精味道和疲惫感再说。
至于其他的东西,等到自己慢慢再来梳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