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是,还真是会挑时候...”
他只能将手里还潮湿着的衣服放回到盆内,从口袋中将手机掏了出来,结果看到了左煜的名字之后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你还真是闲得够可以的,这么有空一天到晚老是打电话给我。”
左煜听着邰觉夏对自己不满的口吻,在酒意的影响之下口吻显得有些委屈:
“哪有你这样的?之前让我来帮那个小女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口气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兄弟我现在烦得很,你来我这里陪我喝两杯吧。”
邰觉夏看了看天空高挂着的太阳,一副针对精神病人的口气问左煜:
“大半天喝什么酒?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现在忙着呢...”
说罢他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而电话那头的左煜见自己在邰觉夏这里也碰了钉子,云夜的电话又关机了,和他关系最好的人就剩下了楼沁一人,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按下通讯录她的名字。
因为楼沁现在因为邰觉夏的事情已经够心烦的了,再加上她又是三联集团的董事长楼闻萱的贴身秘书,白天想要约她出来喝酒,就算是楼沁没有拒绝,楼闻萱也是不会放人的。
她倒是会冲着自己放狗。
毕竟,三联和巨城之间为了击垮对手进而独占鳌头的明争暗斗,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左煜的父母才会极力反对他与三联的人来往,楼沁和云夜自然在内。
其中云夜是他们最为提防的一个存在...
而此刻左煜想要寻找陪自己喝酒解闷的云夜,正将车停进了一家只有才能进入的会所内。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oyotaeiz一直暗中跟在了他的后面,可是因为这家会所他进不去,所以车里的西装男子便将车悄无声息的靠在了路边,在目送云夜的车自动通过了电子闸门后,他从怀中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某人的号码,然后放到了耳边:
“我已经跟踪他到这家兰亭会所的门口了,可是我进不去,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请您指示。”
和他通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三联总部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内的楼闻萱。
“他就是一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用这种方法来阻止别人对他有可能进行的跟踪,这个头脑可真是不用学可以信手拈来的天赋...”
她在听到了西装男子的汇报之后,冷冷的说了句:
“既然他做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你应该是被他察觉了,继续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任何用处,况且那里是蓝家的地盘,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你先回来吧,跟踪他的事情交给别人来做,你替我去暗中盯着另外一个人...”
电话挂断后,她拉开了自己平时都会上锁的密码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相框放在手中仔细端详。
相框内是一对夫妇,他们正站在一个公园的门口,两个人的怀中都抱着一个一岁不到的婴儿,分别一男一女。
她缓缓伸出手抚摸着照片,眼神中平素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冰冷光芒,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随着她注视这个相框的越来越深入,往昔的记忆也随之浮现在她的眼前:
刚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很虚弱的她,亲手含着泪将怀中那个嗷嗷待哺的婴孩递到了一个西装男子的臂弯之中,而这个西装男子,正是相框中的这个丈夫...
在接过婴孩的时候,西装男子似乎也十分不忍让她们骨肉分离,便试图再劝说楼闻萱改变主意:
“大小姐,您看这个孩子才刚刚满月,您真的舍得和他骨肉相离吗?你要三思啊,我看您还是去找孩子的生父好好谈一谈,这样对你和孩子都太不公平了...”
楼闻萱的内心自然也十分不忍,可她认为自己眼下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忍痛割爱:
“杨叔,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也最相信您,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连我爸爸也不例外,如果我私底下有孩子这件事传扬了出去,那么那帮亲戚和股东就会像群狼一样扑向我和爸爸,我不得不为大局考虑。”
无奈之下,杨叔只好抱着这个婴孩离开了楼闻萱的卧室,而楼闻萱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孩子的这一分别,竟然相隔了这么多年...
几乎差点失去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