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左煜嘴上说云夜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邰觉夏却总是不放心,毕竟云夜会突患肠痉挛并不多见,而且居然还闹到了非要住院不可的地步,所以他还是决定先去医院看看。
左煜同意了他的意见,开车转道朝向医院。
当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了,除了陪床的家属之外,住院部的人已经很少了,楼道里除了偶尔出来打开水的家属和查房的医生之外,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他们来到了云夜所住的315号病房前,本来邰觉夏是打算和云夜说说今天晚上发生的许多事情,顺便找他帮自己开解开解,可是当他透过玻璃看到云夜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时候,他还是决定让云夜好好休息,毕竟他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他。”
“恩,好。”
亲眼看到云夜已经没事之后,左煜也总算是放心了。
临走之前,邰觉夏无意间发现云夜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居然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果篮,可见在此之前有人来看过他,而且似乎是一个女性...
不过这时的邰觉夏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问题,有可能是公司里的同事或是楼沁送他的也说不定。
一个果篮乍一看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之后左煜本想将邰觉夏载到自己的酒吧里喝两杯,顺便为随时有可能接近他的庄慕清给邰觉夏打预防针,可是邰觉夏却对左煜说自己今天晚上已经很累了,想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无奈之下左煜只好将邰觉夏送回他现在居住的别墅。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门口,邰觉夏打开车门下车之余还不忘向兄弟道谢:
“谢了...”
左煜却始终对庄慕清的事情难以介怀,他和邰觉夏顾虑的点不一样,因为邰觉夏一直都不知道,亲手摧毁庄慕清婚姻和人生的人,正是邰觉夏他自己...
可一直以来无论是云夜还是楼沁,就这件事都对邰觉夏守口如瓶,因为他们了解邰觉夏,即使是庄慕清当初抛弃了他,他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庄慕清的事情。
一旦让邰觉夏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恐怕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内疚和悔恨之中。
所以左煜还是将到达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告别了左煜之后,邰觉夏用钥匙打开铁门走进了庭院内。
他往左前方望去,发现夏岸汀的那辆洁白色的incoln静静地停在那里。
邰觉夏知道夏岸汀一定已经回来了。
在用钥匙插进进入别墅的铜门钥匙孔内的那一刹那,邰觉夏的脑海中始终回想着方才在酒店五楼所看到的那一幕,他很难想象现在夏岸汀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样的。
甚至连自己该不该去安慰她、如何安慰她比较妥当,邰觉夏居然也仔细的斟酌了一番。
站在门口好半天后,尽管内心并没有明确的思路,但他还是用要是捅开了别墅的大门。
一进门邰觉夏便看到餐厅方向的灯是开着的,而客厅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将钥匙轻轻放到了鞋柜上,换上了拖鞋后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当站在餐厅垭口的时候,他看到餐桌上居然摆放着两盘花生米和鱿鱼干,而夏岸汀也正好拿着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从厨房间里走出来,见邰觉夏回来了,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反而对邰觉夏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回来了...”
这是夏岸汀第一次像是迎接家人一样对他说出如此温和的话。
“嗯...”
邰觉夏见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深灰色的卫衣和同色秋裤,头发也自然的披散了下来。
完全看不出之前被人泼红酒的痕迹。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提起自己刚才看到的事情,便将话题扯到了桌上的下酒菜:
“这么晚了还喝酒?我认识你以来还是第一次,是因为有什么事吗?”
夏岸汀摇了摇头: